秘書不懂,但大受震撼,並且成功的被自己的腦回路支配,開始琢磨著要給老板找一個守口如瓶的靠譜心理醫生了。
不過找心理醫生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件事他在想著要不要向著秦老爺子他們報告。
但他又知道他的老板其實很有點個麵子包袱在身上,不然等心理醫生檢測過,他拿著報告單再去告訴老爺子他們吧,畢竟老爺子年紀大了,實在是受不得突然這麼大的刺激。
這邊的秘書開始抱著頭瘋狂思考最佳方案,而另一邊。
葉雲樓和秦淵結伴來到了官方的大型廢品收容站,裡麵的工作人員態度很友好,在清點無誤後就給了秦淵一個鋼鏰,然後看了看葉雲樓後又給了秦淵一個鋼鏰,表示今天收容站有活動,賣一贈一。
實際上並沒有這個活動,是他問秦淵賣瓶子乾什麼秦淵說需要坐公交車的錢,工作人員看他和葉雲樓兩個人,怎麼說坐公交車都得兩塊錢,就多給了秦淵一個鋼鏰。
秦淵很客氣的謝過了收容站的工作人員,然後和葉雲樓並肩離開。
再然後。
葉雲樓將秦淵給送到了公交車站,並且將自己的雖然有些臟了,但整體而言是沒有問題,至少比秦淵光著兩個膀子要強多了的外套遞給了秦淵,表示你好歹還是穿一點吧,天已經冷了。
他裡麵穿的是毛線衣,等會兒稍微走快一點就到家了。
秦淵沉默了兩秒,在根本看不到葉雲樓眼睛的關愛注視下將外套給拿了,沒敢說你有點矮,你的尺寸我穿不下這句話...不要說為什麼沒敢,隻能說是直覺手動把他的嘴給封住了。
再再然後。
公交車還沒來,秦淵試圖和葉雲樓交換聯係方式。
因為他的手機不在身邊,所以他隻是報出了一串號碼,葉雲樓將號碼給存好,再用微信搜了搜,搜到了一個頭像黑漆漆啥都沒有的用戶。
“是這個嗎?”
“對,是這個。”
“那我加了,回頭你記得通過一下。”
“好。”
“淵哥,我們這算朋友嗎?”
“算,如果不是朋友,你怎麼會來送我呢?”
“有道理,我信了。”
公交車來了。
秦淵上了公交車,在車窗裡朝著葉雲樓揮手,表示我要走了。
葉雲樓也笑眯眯的揮手,表示拜拜。
雙方都沒有說再見,也沒有問對方住在哪裡這樣的隱秘問題,因為雙方心裡都清楚彼此肯定會再見。
不要問為什麼還能再見,秦淵根本穿不上但是葉雲樓一片心意的外套表示它才是真正的深藏功與名。
公交車緩緩地開走,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
等徹底看不到公交車了,葉雲樓才轉身離開,他難得碰到一個聊得來,並且在他的身邊不覺得寒冷的朋友——他方才旁敲側擊了好半晌,秦淵是真的沒有覺得冷。
當然了,他說的這個冷可不是天氣的冷。
至於是什麼冷。
那當然是。
葉雲樓抄著小巷子回家,他住的是老城區,自然有很多的巷道,樓房也沒有上來就是幾十層上百層,大多還是在一二十層徘徊。
小巷子的路燈燈光比不上主乾路的路燈燈光,偶爾的也會有拒絕工作選擇今天曠工的路燈,但是葉雲樓並不在意,因為就算沒有路燈,今晚的月光也是非常的明亮,皎潔無比。
交到朋友的感覺真好,這就是新世界嗎?愛了愛了。
葉雲樓雙手插兜滿意的往家裡慢慢走。
然後。
咕嚕嚕咕嚕嚕。
一個球狀物突然滾動到了他的腳邊。
葉雲樓低頭,和一個瞪著眼睛吐著舌頭的需要打上馬賽克的人頭對上了眼。
“你能看到我,你能看到我對吧,你能看到我,把你的...呃!”
“晚上好。”
葉雲樓一把抓住了頭顱的頭發,將對方給拎了起來,厚重劉海依然遮住半張臉,微笑道:“你的造型我很喜歡,但你打招呼的方式我不喜歡,而且你的身上有很重的孽氣,我就更不喜歡了。”
正在低頭看熱鬨的月亮忽然被路過的雲給遮住了眼,也遮住了月光。
似有微弱火光一閃而過。
等到把當街溜子的雲給捶到一邊,月亮再次低頭看熱鬨的時候,發現葉雲樓已經雙手插兜的繼續溜溜噠往家走,並且還哼著一首怪模怪樣的歌,什麼拿了我的得交出來,吃了我的得吐出來之類的。
月亮滿地找頭,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