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陳姑娘笑得更是開心。她的親生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被蝴蝶夫人害死,往後,蝴蝶夫人又是控製了整個巡撫府。從來便沒有人敢公開與陳姑娘說她親母的事情,若是能聽到一點她親母的消息,也是十分開心的。
很快,處理完江南的事情,太子殿下便帶著人,回京城複命了。
這太子殿下帶回去的人,可比來時帶的人多多了。當然,貴人的馬車走在前頭,後邊跟著的,便是在江南抓的罪人。與太子殿下下江南的路途相比,這押送罪人回京城的路途便熱鬨多了。
“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英明!”“四阿哥英明!”“四阿哥英明!”每當前頭貴人的禦攆經過,沿途的百姓便會爆發出歡呼聲。大夥兒都知道,是太子殿下和四阿哥一道把這海賊鏟除,把那壞巡撫抓起來的,身上沒有了倭寇和貪官的壓迫,大夥兒自然是高興得很。
然後,當隊伍緩緩駛過的時候,到了後頭,便又是一番景象了。
“打他!”“打他!”“貪官!”“砸死那個倭寇!”“打啊”沿途的百姓早早便候在路旁,手中都拿著大大的籃子,裡麵裝滿了臭菜葉子,臭雞蛋,甚至是路邊特意撿的小石子。
大家的神色都十分激動,他們嘴中大喊著,忙不迭地把手中積攢多時的廢菜葉子和臭雞蛋扔到那些欺壓百姓的罪人身上。
前巡撫陳袁明此時正被戴上頭拷腳拷,他的身子被迫跪了下來,他的頭發亂糟糟的。他自小便生於權貴人家,從來都是穿絲披綢,從來都是被恭維的對象,哪裡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鎖在這囚車中,身上穿著不知哪個死刑囚犯穿過的囚衣,跪在這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會被那些本該俯首聽耳的百姓扔臭雞蛋!
“啪”又是一個臭雞蛋扔了過來,這個臭雞蛋是正正扔到了他的額頭,周圍的百姓便是發出了歡呼聲。那些已經變了味的蛋清蛋白順著他的額頭往下,竟然還流到了他的嘴邊。陳‘巡撫’握緊了拳頭,他的鼻間嘴間,全都是那惡臭的蛋液的味道。‘啊’他大叫一聲,身體不斷地掙紮著,便是想要掙紮出這個囚車。
“啪”“啪”他的掙紮卻是引起了旁邊站著的侍衛的不滿,侍衛用刀拍了幾下囚車,“乾什麼乾什麼,想要造反嗎,你以為你還是什麼巡撫大人嗎,我呸”那個侍衛向他吐了一口唾沫,“竟然連著倭寇坑害我大清的百姓,你這個奸人,要我是你,早就羞愧得上吊了。”
“哼,”另外一個侍衛也是輕蔑地看了陳‘巡撫’一眼,“這種人,那裡還有麵子,他的麵子裡子,早就敗在了那個倭寇娘們的裙下了。呸。”他也是朝囚車唾了一口。
而他所說的那個倭寇娘們,現在也是不好過。那個豔名滿天下的蝴蝶夫人,此時也是披散著頭發,穿著臟兮兮的囚服,嘴裡說著讓人聽不懂的倭寇語,完全就是一個在街上乞討的瘋婆子的模樣。她比起陳‘巡撫’來,更加不受百姓的待見,她身上已經是掛滿了臭菜葉子。
還有那個倭寇的大名,陳‘巡撫’的大公子等人,全都被鎖在囚車中,等待著他們的,可不是什麼好結果。
這隊伍連夜兼程,過了好些天,便回到京城了。
毓慶宮。
“娘娘,咱們終於是回來了,”夏荷邊收拾著東西,邊對綰綰說,“要奴婢說呀,還是在這皇宮的好,舒舒服服的,又不用擔心安全。”
綰綰躺在榻上看著這些日子毓慶宮的賬本,在她的膝上,便是從江南帶回來的那隻橘白色的小貓。窗外的陽光照射到榻上,暖呼呼的,小貓此時正眯著眼在睡大覺呢。而那隻小狗,倒是在地上抓著自己的尾巴玩。綰綰聽了夏荷的話,也是笑了。
“娘娘,這便是最近宮內宮外送過來的請帖。”冬雪捧著一堆請帖過來,她把上頭的幾份遞給綰綰,“娘娘,這些便是重要的,可以先看看,後頭的那些,等娘娘有空了再看也無妨。”
綰綰把手中的賬本放下,拿起了冬雪手上的那幾本請帖。她看到的第一本請帖,便是這裕親王家的帖子。
裕親王是順治帝次子,為庶妃董鄂氏即寧愨妃所出。他最有名的一句話,便是在他小時候,當順治帝問他以後的誌向時,他回的那一句“願為賢王。”他如今也十分受康熙帝的信任與重用,在二十九年,便被授撫遠大將軍,可以說是一位真正掌握實權的皇室宗人。
這次的請帖是關於裕親王家孫子百日宴的。裕親王是太子殿下的王叔,便也是綰綰的王叔,這王叔家百日宴的宴會,綰綰是必定要去的。隻是當她打開請帖,讓她吃驚的是,這請帖上百日宴孩兒的母親,竟然是內大臣費揚古之女,烏拉那拉氏!
那不就是‘原四福晉’烏拉那拉氏麼,綰綰在心中暗想。她倒是想起了,這‘原太子妃’擠走烏拉那拉氏,瓜爾佳氏成了四福晉,這烏拉那拉氏倒是成了裕親王三子的福晉。這裕親王家百日宴的宴會,瓜爾佳氏也是要參加的,就不知道她到時會如何麵對這‘原四福晉’了。
“準備百日宴的禮單罷。”綰綰吩咐夏荷。倒是時候該會會那個瓜爾佳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