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沉默了一下,便讓人把香囊帶上來,“這個香囊是你繡的那個香囊嗎?”綰綰這是在懷疑有人調換了香囊了。
弘兒阿哥,寶兒,團團都得了同樣的病,而寶兒與團團身邊,自己是嚴密布控過的,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弘兒阿哥這邊,綰綰不好管,他的生母又不在乎,所以是最容易被人鑽空子的地方。
經過查問,弘兒阿哥在得病前,接觸過的新東西就隻有這個香囊,所以,這件事情是出自人禍的話,源頭最有可能就是這個香囊。
但那個小宮女都被嚇破膽了,她哪裡還認得什麼香囊。她看了又看那個香囊,覺著是自己做的那個,但又不是十分確定。畢竟自己是專門做針線的,一天要做很多東西,針法也都是宮廷最常用的針法,有沒有被人冒用,她也不敢確定。
看到不能問出什麼,綰綰也隻得作罷。為了不影響弘兒阿哥休息,綰綰與太子便先回去了。
風寒有很多種,這次阿哥們感染上的風寒並不嚴重。過了些時間,寶兒阿哥的病是最先好的,然後便是弘兒阿哥,因為小阿哥實在是太小了,所以小阿哥的病在途中又複發了幾次,小阿哥又遭了一些罪,過了好些日子,才算是恢複了健康。
自己的孩子遭了這麼大的罪,綰綰自然傷心與生氣得很,她又令行禁止,把毓慶宮上上下下整理了一番。然而,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禍,綰綰還是沒能找到什麼線索,如果這個事情真是人禍,那這個背後之人,可算是隱藏至深了。
如今之計,便也隻能靜觀其變,看那背後之人會不會露出狐狸尾巴。綰綰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背後之人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如果他想要謀害自己的兒子,為何不讓阿哥們感染更為嚴重的疫病?阿哥們感染的隻是普通的風寒,隻要吃藥,過些日子,那病就好了,這樣的話,那背後之人的謀劃不就白費心機了嗎?
除非那背後之人另有所圖,如此說來,他倒是為了什麼?難道這件事情,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至於大李佳氏,雖然聖上沒有明說,但也透漏出了要大封後宮的消息。大李佳氏雖是太子的妾室,也還是能夠沾光的。畢竟大李佳氏為太子生下了兩個兒子,她本是要被冊封為側福晉的,隻是太子不喜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壓著不讓她升遷罷。
大李佳氏應該也是能夠得到些許消息的,難道她會在這個冊封的關鍵時候,弄出這麼些幺蛾子出來嗎。
毓慶宮三個阿哥同時病了的事情,鬨得實在是太大了,宮中也被傳得沸沸揚揚。逐漸地,宮中還流傳起了另一種說法,那就是,這次的病,是大李佳氏做的。
宮中都流傳說,她為了讓自己的小兒子成為太子的獨子,不惜犧牲自己病歪歪的大兒子,以製造意外染病的法子,把太子妃的兩個兒子毒害。
什麼最能引起人的好奇和傳播?自然是刺激與有關陰謀論斷的事情了。
本來就有千萬雙眼睛在盯著毓慶宮,太子作為儲君,作為大清未來的皇帝,他身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被急速傳播,更彆說此次事件,還涉及到了太子的三個阿哥,太子妃,還有太子的妾室了。一時間,便是綰綰,也控製不住謠言滿天飛。
綰綰還好,在此次謠言中,最為驚慌的,就是大李佳氏了。她這幾天,差不多天天都會跑到綰綰的正院,又是做小伏低地斟茶遞水,又是嚎啕大哭地表明自己絕無謀害小阿哥之心,不僅是她自己累,也把綰綰給弄煩了。
這一日,大李佳氏還是如之前那般,在午膳的時候,跑到了綰綰的正院,正殷勤地給綰綰夾菜呢。
綰綰已經說過她很多次了,並不要她過來,但每次說的時候,大李佳氏都會大哭著,說什麼‘太子妃娘娘是不是誤會妾身了’,‘妾身是清白的’之類的話,於是,綰綰也隻能住嘴了,隻能由著她,不理她算了。
“娘娘,嘗嘗這個,妾身看著這道蘿卜牛筋就做得極好,蘿卜燉得入味,牛筋也燉得軟爛,最是好下飯了。”大李佳氏殷勤地給綰綰布著菜,綰綰隻麵無表情地吃著。
就在這個時候,就又有一個消息傳來了,不知為何,弘兒阿哥竟然染上了天花!
小宮女把消息報上來後,綰綰的心中立馬一驚,那背後之人又有動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