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宣讀完聖旨,又把禦賜之物搬下後,才離開。
今日綰綰起晚了,等到把事情處理好,午膳時間也到了。
到了午膳時間,太子殿下今日倒是回來了。看他走路都有些帶風的模樣,太子殿下今日的心情也很是不錯。
“綰綰,皇阿瑪的聖旨應該到了吧。如何,孤可看過了,在這麼多小阿哥的名字中,唯獨咱們毓慶宮的三個小阿哥的名字最祥瑞。”□□得意,國事順遂,如今兒子們也得意,太子殿下的心情是再好不過了。
綰綰看到太子殿下得意的模樣,心裡也稍稍寬心了些,但她還是有些擔憂地說,“聖旨剛剛到了,皇阿瑪取的名自然是極好的。隻是,皇阿瑪在團團生辰的第二天,就給所有的阿哥取了名,這是不是…”
在團團的生辰宴上,聖上對團團的寵愛和喜好是有目共睹的。在團團生辰的第二天,就給所有阿哥都取名,看上去,倒像是聖上隻是想要給團團起名,其他小阿哥隻是順帶的一般。
更何況,團團的‘祈’字帶有溝通天地的意思,在這世上,除了天子,還有誰能自稱能溝通天地呢。
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性子,隻是,這份隆寵放在一個剛滿周歲的小阿哥身上,也實在是太過了。
綰綰把擔憂說出來,太子殿下卻是不以為意,“團團是孤的兒子,即便是再多的寵愛也受得的。他和其他的阿哥本就不同,綰綰並不需要過於擔心。”太子殿下把綰綰拉過,便是坐下與她一道用膳。為了寬慰綰綰,他還特意給綰綰夾了一筷子的清蒸鱸魚。
這清蒸鱸魚並不放什麼料,隻放些蔥薑蒜,卻蒸得剛剛好。魚也是有魚油的,細嫩雪白的魚肉混著鱸魚特有的鮮香魚油,可謂是一大美味。
“綰綰昨夜勞累了,趕快補補罷。”得了空,太子殿下就又逗起綰綰來。
綰綰還能怎麼辦呢,她可沒太子殿下那麼厚臉皮,周圍還有不少宮女太監在身邊呢,於是,綰綰隻是嬌羞地瞪了太子殿下一眼,就低下頭把魚肉夾到嘴中。入口即溶,這鱸魚確實鮮美。
隻是,綰綰想了想,還是說了,“殿下,臣妾不是怕彆的,隻是,您彆忘了,寶兒才是最大的嫡子,如今團團的名聲太過,臣妾是怕…”
寶兒的地位自然比其他的孩子要尊貴,雖說如今孩子們還小,或許還不懂,但如果放任此事不管,長久以往,必會在兩兄弟心中留下間隙。
太子殿下還沒想到這一層,他聽了綰綰的話,便有些遲疑了,“孤會命人把口風收得嚴一些。”看到綰綰還是有些擔心,太子殿下又說了,“無事,皇宮的消息都是此起彼伏,再過些日子,人們就會把這個事情忘記了。”
綰綰聽到這裡,便也隻能如此了。不管怎樣,團團能夠得聖上的喜愛,總歸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聖上對寶兒的喜愛並不比團團少,甚至乎,寶兒作為太子的最大的嫡子,聖上對他是更為重視的。
據野史記載,聖上之所以把四皇子立為繼承人,那裡麵也有聖上喜愛四皇子的弘曆阿哥的緣故。如此說來,如今太子的兩個兒子都受到聖上的寵愛和重視,也算是給太子這一邊增加了籌碼。
說完這事後,綰綰倒又跟太子殿下說起兒子們的名字,“弘兒和寶兒的名字都是極好的,團團的名字也不錯,可這‘弘祈’讀起來,倒也像是‘紅旗’了。若是把團團叫做‘小弘祈’,就又像是在叫小名了。”綰綰笑著把自己的發現說出來了。
太子殿下一拍腦袋,“啊,對了,孤就說,團團的名字怎的就這般熟悉,或許皇阿瑪也沒留意罷,這可真真是…”這事不傷大雅,隻是有些搞笑罷。然後兩人又說了起來。
如此過了幾天,在綰綰以為此事已經過去的時候,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寶兒身邊的宮女來報,說是近些時候,寶兒阿哥都有些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