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其實在前幾日,那個許名就曾過去找過曹夫人,”太子殿下停頓了一下,就又補充了,“兒臣所說的曹夫人,就是兒臣福晉的庶姐。”
“那許名還跟曹夫人說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一時說曹家將要倒大黴,一時又說自己對不住曹夫人,一時又說自己可憐得很,把曹夫人都說懵了。”
“曹夫人覺得奇怪,就進宮向兒臣的福晉問了。後來太子妃跟兒臣說了這事,兒臣就派人過去找許名。”太子殿下為難地說了,“兒臣問了,許名這兩日都請了病假沒有來上朝,後來兒臣派人去找,就得到了許名早就離京的消息。”
“兒臣以為是皇阿瑪給許名交代了什麼秘密任務,所以兒臣就沒有再查下去。現在看來,那個許名是畏罪潛逃了。”太子殿下又說了。
許名是太子殿下安排走的。在許名知道自己被八阿哥設計了的事情後,他就又重新向太子殿下投誠了。雖說如此,但太子殿下並不願意收下他,隻是與他做個交易罷。
這一次,太子殿下並不打算把江南所有的事情都爆出來。太子妃的庶姐提供的情報裡,可不僅僅隻有八阿哥與江南的聯係。江南油水多,幾乎所有的皇子,京城的大官,都與江南或多或少有些聯係。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爆出來,那就是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而隻要把證據攢在手中,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如果有人敢挑戰太子殿下,隻要太子殿下把手中的東西晃一晃,保證那人見了就會腿軟。
至於八阿哥,太子殿下也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八阿哥是狡猾,但於太子殿下而言,他看八阿哥,就像是獅子在看不停地蹦躂的老鼠一樣。老鼠是蹦躂得歡,但獅子隻要抬抬手,就能一巴掌把沾沾自喜的老鼠拍死。
太子殿下要求許名把八阿哥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寫下,還要留下證據,這就相當於抓住了八阿哥的命門。而那份奏折,也是太子殿下要求許名上報的。而太子殿下也會安排好許名的安全。
隻是安排好許名的安全罷,從此在這個世界上,也就不再存在‘許名’這個人了。許名讀了大半輩子的書,如今剔除了他靠讀書出頭的路子,不會乾體力活,又身無分文,往後他可就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了,那可比讓許名做牢還會讓他難過三分,畢竟大牢裡不用乾活還有飯吃呢。
但那也是以往他卑鄙行徑的報應。至於他的妻子和兒子,如今知道妻子其實一直在‘背叛’著自己,一直寵愛著的兒子也不是自己的,許名是再也沒有‘牽掛’了,他也不想再去管那些人。八阿哥本是想用許名的妻子和兒子牽製住許名,如今卻是適得其反了。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許名表妹的娘家與八阿哥勾結的事情是一定會被爆出來的,娘家沒了,夫家又家破人亡,家產被收歸國用,落得個家徒四壁,貧苦無依的下場,不知道前半輩子富貴順遂,機關算儘的她是否會後悔。
“皇阿瑪,朝廷上下,誰人不知您對江南曹家施恩眾多。可如今看來,這曹家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太子殿下憤憤地說,“皇阿瑪最是仁慈,但此次曹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許名是壞,但他更多的還是蠢。而曹家敢對太子妃的庶姐做出那些事,還敢公然勾結皇子,太子殿下可不會放過曹家。
聖上之前有多重視曹家,如今就有多痛恨曹家。“曹家...曹家...”聖上對曹家也是咬牙切齒。
如果說許名是背叛了太子殿下,那曹家就是背叛了聖上。如果說許名是八阿哥挖的太子殿下的牆腳,那曹家就是八阿哥挖的聖上的牆腳了。曹家人在人才眾多的朝廷中並不十分突出,不過是因為聖上的信任,才讓他們能纜上大權罷。
如今聖上對曹家的信任不再,恐怕曹家的傾覆就在眼前了。
“既然如此,保成,你身為大清的太子,朕就命你查清江南的事情,並派皇四子跟隨協助,一定要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複!”聖上厲聲說道。
“是,皇阿瑪,兒臣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太子殿下也向聖上做了保證。當然,太子殿下手中早就有所有的信息和證據了。
看到聖上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太子殿下就又跟聖山說了幾句貼心話,聯絡了一下父子之情,才是告退。
然而,等到太子殿下出了乾清宮,外麵卻早就有毓慶宮的小太監在等著了。
太子殿下出來的時候,毓慶宮的小太監正著急得直打轉呢。看到太子殿下出來後,他便是趕緊上前說了,“給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不好了,毓慶宮,太子妃娘娘...”說著,說著,那個小太監說話竟然卡殼了。
“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太子殿下看到小太監著急的樣子,本身就有些不爽,聽到小太監提到了毓慶宮,提到了太子妃,太子殿下就更加擔憂了。
小太監很想把事情說出來,但這是在乾清宮的門口,各個勢力的眼線眾多,他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事情說出來,著急之下,小太監隻好立馬跪了下來,說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太子妃娘娘說是有急事請殿下回宮,還請殿下見諒,等到回宮後,娘娘一定會跟殿下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