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明白惠妃的意思,他咬咬牙,“這件事情是八阿哥提議,也是他安排人手的,如果這件事情東窗事發,他一定脫不了乾係,所以這件事情不會被爆出來的。”大阿哥停頓了一下,“畢竟我也參與到這件事情,如果我把八阿哥爆出去,恐怕他會對我不利...”大阿哥的意思,還是想要保下八阿哥。
“你不先下手為強,難道要讓那個卑鄙的老八搶先一步嗎?”惠妃簡直就要被大阿哥氣壞了,“到了現在,難道你還真以為那個老八是個好人嗎?”惠妃大聲說道。
“難道你忘了你現在被囚禁的原因,正是因為‘刺殺太子’嗎?你我都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你犯下的,而能從這件事情中得益的人,除了太子就是老八!”惠妃早就懷疑起八阿哥了,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大阿哥閉嘴沒有說話,但他臉上的鐵青也已經說明他情緒的激動。要說大阿哥心中對八阿哥沒有猜疑,那也是假的。
但一來自從自己被囚禁後,原來的關係全都疏離了自己,也就隻有八阿哥還‘大哥’前‘大哥’後地圍著自己轉。二來以大阿哥的驕傲,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竟會如此愚蠢,會被八阿哥哄著團團轉。所以在大阿哥的心中,他對八阿哥還是留有一些餘地的。如果八阿哥真的背叛了自己,大阿哥絕不會原諒自己的愚蠢。
看到兒子這般,惠妃也不好責怪太過,如果與兒子離了心,那日後就更不好過了。說著,惠妃的聲音又是軟了幾分,“額娘現在也不是在責怪你,隻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救你出來,我們把八阿哥供出來,就能以此向太子投誠...”
在惠妃的說教下,大阿哥終於是點頭了。然而,惠妃的臉上剛流出笑容,她要如何‘對付’八阿哥的話還沒說呢,就被外麵的吵雜聲給擾到了。
雖然自己的兒子被囚禁,但惠妃畢竟是四妃之首,聽到外麵侍候的人如此不儘心,惠妃當即就惱了,“外麵的人給本宮滾進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惠妃對待下人,可不會像對待自己兒子這般溫柔。
之前惠妃吩咐下來,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打斷她與大阿哥的談話,所以外麵的太監才會如此著急。現在得了惠妃的命令,那些個太監也顧不得惠妃的怒火了,紛紛推開門。他們還沒見到惠妃與大阿哥的臉,就趕緊跪下焦急地說了。
“稟報大阿哥,稟報惠妃娘娘,咱們府外頭圍了好多官兵,說是要翻查直郡王府,府裡的奴仆快要撐不住了!”
“爺,娘娘,這該如何是好...”
“那些官兵還帶著刀劍,說是要搜府......”
“爺,咱們要不要求求聖上......”
那些太監哭的哭,嚎的嚎,現場一片混亂。
聽到那些太監宮女的話後,大阿哥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就更加憤怒了,“混賬!什麼叫有官兵圍府?爺是皇阿瑪親封的直郡王,到底是哪個人這麼大膽,竟敢圍封直郡王府!”大阿哥在軍隊裡下的功夫最多,現在被官兵圍封府邸,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大阿哥說完後,也不管那麼多,抬腿就往門口走去,惠妃也壓抑著怒火,帶人跟了上去。
來到門口,大阿哥才知道那些太監說的卻是沒錯,門口的確是圍了很多官兵。那些太監奴仆不懂,但大阿哥卻是很清楚,那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官兵,而是聖上身邊的帶刀侍衛!
大阿哥對那帶頭的侍衛長自然不陌生,當他看到那個侍衛長的時候,心中就暗叫不好了。那個姓高的侍衛長是聖上的親信,他除了聖上的話就誰的話都不聽,更是對聖上忠心耿耿。如今他來了,那就證明圍府是聖上的意思。
難道是石頭箴言一事東窗事發了......大阿哥心中慌亂,但麵上還是那副怒氣衝衝的模樣,“這裡是直郡王府,你們來這裡乾什麼!我乃皇阿瑪親封的直郡王,這裡容不得你們放肆!”
太子被刺一事確有蹊蹺,加上惠妃命那些得寵的妃嬪在聖上床邊吹耳邊風,所以大阿哥雖被囚禁,但他的爵位還保留著,這也是大阿哥現在唯一的底氣與安慰了。
“本宮在此,看你們誰敢動手?!”惠妃也氣喘籲籲地說,“若是冒犯了本宮,本宮明兒就到聖上麵前告上一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現在形勢不明,惠妃一點布置都沒有,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拖住形勢。
那個姓高的侍衛長麵無表情地看著大阿哥與惠妃,卻隻是下馬拱手行禮,然後便讓開了。
隨著那些侍衛一層一層地讓開,真正主事的人出現了。
“是你?!”大阿哥的眼睛突然掙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