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公主,紀小姐,我家公子……的心上人,半……三年前就去世了。”
他也不能說自家主子撒謊啊,隻能讓那位莫須有的心上人去了。
眾人:“……?”去的真巧啊!
“紅顏薄命呐!”儀獻目掃紀瑞靈,陰陽怪氣道。
這般巧合,話本子都不敢寫,誰人看不出來是胡謅的!
一個商賈子弟都看不上她紀瑞靈,硬是搬出一個莫須有的所愛來!
紀瑞靈似笑非笑的盯著衛嵐玉,騙她是吧!
你死定了!
衛嵐玉看著自家小廝不敢看他一眼,額頭的青筋直跳:“你胡謅什麼!”
飛鴻硬著頭皮:“公子,我們也是怕公子傷心才不告知公子啊。”
公子你就從了吧!
衛嵐玉氣笑了。
行!
“愛人去世,草民要為愛人清縞餘生,無心婚娶,還請紀小姐莫要癡心錯付。”他可不想摻和她們的鬥爭。
“無妨,公子之情感天動地,我也可以等!”紀瑞靈麵帶動容之色,眉梢卻滿是捉弄。
這是,鐵了心和他對上了。
起初言之鑿鑿的罵她,又和趙端硯一同打他的臉,這會兒為了拒絕她更是編的一套好說辭。
好!好得很!
“紀小姐不必如此,衛某配不上紀小姐等候。”衛嵐玉恨死之前的說什麼玲瓏美人皮,蔫壞虎狼心了。
說什麼深情啊,倒是給了她說辭。
他就應該說自己有十八個小妾,三十六個外室,一籮筐私生子。
“我說你配得上,你便是配得上!”紀瑞靈俯身向前抬手支著下巴。
衛嵐玉:“……紀小姐抬舉,隻是……”
“衛公子寬心,我必將守得雲開見月明。”紀瑞靈一口打斷衛嵐玉。
她沒那麼容易就放過他的!
儀獻咬牙譏諷:“紀小姐如此勇武,真是讓人佩服!”
“武將世家向來直來直往,敢做敢當,不興的那些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忘恩負義的不堪入目之舉。”紀瑞靈指桑罵槐,誰人聽不出來。
看著紛紛低下的腦袋和四散的目光。
儀獻和趙端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過更難堪的事兒在後麵。
“對了趙公子,前兒個家中管事聽聞公子高中的消息甚是高興,故而也不好意思催公子交這十幾年來家學的束脩和吃穿用度,雖是如此,為了免得日後流言蜚語傳到禦史台,影響公子前程,這惡人我就當一回了!”
欠錢!
繞是儀獻和紀瑞靈對手多年,這回臉上也是真的掛不住了,當即她便甩袖坐回到大公主身旁。
眾人的目光像一根根尖銳的刺,深刺入趙端硯的心房。
金錢是權貴最後的體麵,這麼多年“欠錢”這個字眼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在場許多人的耳中。
趙端硯紅著臉,打腫臉充胖子:“我必還給紀家!”
“那就好!”紀瑞靈輕蔑一笑。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過了半響,場中尷尬彌散,大公主方才出來打圓場。
約莫片刻,大公主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退場,她走後,儀獻也馬不停蹄的跟著走了,頗有些落荒而逃之意。
主人走了,席麵自然就散了。
來時路上有多熱鬨,走時就有多寂靜和迅速。
一路馬隊如逃命般飛弛,生怕不能將今日的熱鬨告知家人。
衛嵐玉一路沉默,同旁邊的趙端硯更是無隻字片語可言,無形之間,兩人已經有了看不見的嫌隙。
“噠噠噠……”
身後浩蕩的馬車身響起,三匹大馬拉車,氣勢磅礴。
衛嵐玉和趙端硯避至兩側。
馬車卻在二人麵前降下了速度,珠簾被撩起,露出一張清豔絕倫的臉來。
紀瑞靈盯著趙端硯:“趙公子,紀府多年來為趙公子所花費的錢財,過幾日會有人去取的,趙公子可得提前備好。”
趙端硯沒想到紀瑞靈會做的這麼絕!
他正想說些什麼,少女的目光卻已經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