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了。
紀瑞靈唔了聲,點頭:“隨他去吧!”
那些人也用不上了。
“殿下吩咐小姐下去更衣,還有…”侍衛吞吞吐吐,餘光撇向一旁的衛嵐玉:“殿下,傳召衛公子進見。”
紀瑞靈:“…嗯。”
衛嵐玉看著紀瑞靈:不是!你都不拒絕一下嗎?
紀瑞靈:“你去吧!”
衛嵐玉:…行,行。
衛嵐玉還是拍了拍衣服,對侍衛說:“走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
太子下榻之處門外。
衛嵐玉推開房門前,設想了一切可能,卻沒想到,房間內太子正端坐在八仙桌桌山,端起蘭花瓷杯輕呡。
烈酒沾唇,殷紅的唇瓣水光漸斂。
蕭衡放下瓷杯,看向衛嵐玉:“坐!”
衛嵐玉大步流星上前,坐在了蕭衡對麵,目帶疏星:“殿下召草民前來,有何事吩咐。”
蕭衡盯著對麵的年輕男子,不得不說,衛嵐玉生的極好,冷月之色,鬆柏之姿。
“孤聞,陛下賜婚你與阿靈。”
阿靈!
衛嵐玉眼神動了動。
太子將這兩個字叫的親昵,這二人是表兄妹,旁人自然不會多想,可惜啊,方才衛嵐玉看了一場好戲。
如今這一想,他已經可以篤定,太子愛慕紀瑞靈。
衛嵐玉抓起一旁的酒壺,給自己添了一杯後說:“太子消息靈通,可惜有些一葉障目了。”
蕭衡臉色有些僵硬:“阿靈年幼,玩心重,她所言衛公子莫要當真。”
這婚約,也莫要當真。
衛嵐玉:“太子殿下,這可是陛下賜婚。”
蕭衡:“那又如何?”
賜婚又如何!
衛嵐玉提醒說:“是不如何,畢竟您是太子,隻是太子殿下,這婚是紀小姐求的。”
當不當真,他說了不算,太子說了應該也不算。
蕭蘅突然笑了,傾身說:“我同阿靈自她尚在繈褓之中便已相識,她知孤,孤亦曉她,她與孤生死衰榮皆係於一體,孤若殺你,你以為她會怪孤,同孤翻臉嗎?”
身份地位,脾氣秉性,他才是同阿靈天造地設的一雙。
什麼衛嵐玉,趙端硯…都不過是阿靈想要逃離他,逃離都中束縛的剪刀而已。
衛嵐玉靜靜的看著蕭蘅輕篾又冷漠的雙眼,他同四皇子也沒有什麼區彆,都帶著手握天下生殺大權的輕慢和蔑視。
硬要說出不同的話,那便是蕭蘅是個帶著理智麵具的瘋子,太子身份之下的囚徒。
他舉世皆可殺!
扣扣扣——
衛嵐玉修長的指尖在桌麵上輕點,酒水中泛起微不可查的漣漪。
他說:“我想,她是不會怪您……”
蕭蘅滿意的牽了牽唇間角,卻聽到了衛嵐玉的下半句:
“但她會遠離你!”
蕭蘅愣住,眼眸似化不開的濃墨,帶著可鋪天蓋地的殺意:“你就這麼篤定,你算什麼東西。”
“殿下若是不篤定,就不會擺下這場鴻門宴了。”衛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