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翊一死,禁軍之中的部署算是亂了,他必須儘快找人頂上,否則若是太子見縫插針,他得不償失。
三人正在殿中絞儘腦汁,宮門外躁動了起來。
“太子殿下,這裡是芷邀宮,你想做什麼!”
芷邀宮外,蕭衡領著親衛堵在宮門外欲闖宮,芷邀宮的宮人擋在門口妄以宮規阻攔太子的腳步。
卻被太子逼的步步後退。
蕭衡忍耐之極的眼眸掃過攔路之人,厲聲說:“給孤讓開。”
他就不應該為著什麼規矩,什麼美名,讓阿靈進宮一人麵對豺狼虎豹。
他後悔了。
大太監扯著尖銳的嗓音吼:“太子殿下,這是貴妃娘娘的寢宮,闖宮乃是大不敬之罪。”
鐺—
蕭衡一把抽出親衛的佩劍,劍鋒直指大太監的咽喉,他幽暗的眼眸殺意儘顯:
“在攔孤,殺無赦。”
太太監隨著劍上了寒光顫抖:“太…太子…啊…”
鋒利地刀刃毫不留情的劃過太監的暗頸,鮮血決堤泄了下來。
大太監張了張嘴看著蕭衡的眼睛,不肯瞑目地轟然倒地。
“啊…”
隨著大太監死去,宮人們驚叫著連連散開。
蕭衡將刀拋回給親衛:“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阿靈。”
“是,殿下。”
親衛齊聲應後,越過蕭衡衝進芷邀宮,踏儘滿宮菊花。
宮裡的幾人再也坐不住了。
四皇子妃:“殿下,太子殿下若是執意闖宮,這是全然不把您和娘娘的臉麵當回事兒啊。”
“這個畜生做起事兒來毫無顧忌,仗著有何好外家,仗著自己是太子從來不將我們放在眼裡。”順貴妃心氣難順的罵完:“現在怎麼辦,紀瑞靈是真不在芷邀宮啊。”
蕭慎:“紀瑞靈在不在得看他信不信,而不是我們。”
說罷,蕭慎起身走出正殿,芷邀宮滿宮冶治菊花,零落倒地,看著被踐踏的菊花和立在宮門口的陰沉身影。
蕭慎捏了捏拳頭。
順貴妃的聲音從蕭慎身後而出:“太子!你乾什麼,想造反嗎?”
“私扣肱骨之女,離間君臣之心,孤以為,想要造反的是貴妃才對。”蕭衡負手站在宮門下,衣服上金色四爪蟒紋栩栩如生,似下一秒便要從衣服上掙脫,將這滿宮汙穢吞下肚。
貴妃囚禁紀瑞靈的行為,本身愚蠢,往小了說是報私仇,往大了說便是如蕭衡所言,離間君臣,動搖朝綱。
蕭衡師出有名。
貴妃氣得發抖:“本宮何時囚禁過肱骨之女,太子殿下莫言汙蔑本宮。”
她尊崇多年,見皇後都得敬她三分。
蕭衡全然不想裝了:“汙蔑!好一個汙蔑。”
這時,四皇子妃衝了出來,帶著滿臉恨怨雙眼紅腫:“太子殿下,紀小姐並不在芷邀宮,今日午時母妃身體不適,便讓紀小姐歸去了,一路上的宮人皆可作證,但是臣婦之兄死的冤屈,還請太子殿下明查,為臣婦兄長昭雪。”
額頭叩地的聲音沉悶而清晰。
蕭衡不為所動:“在與不在孤搜完自會知曉,你攔著孤不如去尋朱羽衛排查凶手,讓開。”
四皇子妃:“太子殿下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今日紀小姐和我兄長同時失蹤,而在幾個時辰後我兄長的屍體便出現在池塘之中。”
“是啊,太子殿下不覺得奇怪嗎?駱統領一死,紀瑞靈就失蹤了,她究竟是真失蹤了,還是有人做賊心虛?”蕭慎盯著蕭衡。
兩人似兩匹狼,在夜色中對望,試探,施壓,互不相讓。
蕭衡:“那孤也想知道,駱統領一個外男,為何會死在禦花園之中,是誰召他進宮?所為何事召他進宮?他一個外男,在後宮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怎麼!陛下還沒駕崩呢,順貴妃也莫要以為這後宮是你家後花園。”
順貴妃:“放肆,你居然敢詛咒陛下,大逆不道,簡直是大逆不道,來人…”
“來人,你便讓人來,看看今夜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