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邀宮內,衛嵐玉半蹲落地,單手撐在地上,宮牆轉角出現幾道聲音,衛嵐玉抬眸,迅速起身借著黑暗竄進了宮中。
待人前來查看,隻瞧見風中落葉。
“奇怪,方才明明聽見了聲音的。”提著燈籠的宮女疑惑地摸了摸後腦勺。
另一個宮女說:“我就說你聽錯了吧,快,咱們快去前麵。”
“好吧。”
宮女離開,衛嵐玉在宮殿房頂的陰暗之中顯身,他慢條斯理地揭開房頂上的瓦片,正待一間一間的瞧。
可茫茫夜風之中,一道突兀而尖銳的鳥鳴聲驟然響起。
他手指一頓。
起身透過華麗的宮簷朝著聲音處看去,兩道黑影越上了牆頭,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飛身而下,如落葉無聲落地後身影輕快地潛入宮殿中失去蹤跡。
牆頭那人見勢隱在黑暗之中,動作之間極為熟稔暗伏偽裝之術。
兩人皆一身黑衣,黑布蒙麵,看不出是誰,可以衛嵐玉的眼力,不難看出,這二人的身段乃是兩位女子。
衛嵐玉微微挑眉:今夜可真熱鬨。
眾人的注意力皆被集中在前院的爭端之中,無人在意後院有多少梁上君子,倒是給了他們機會。
衛嵐玉轉身下了房頂,悄悄地摸向那道黑影,想要看看她是誰。
四皇子妃的寢殿窗戶被悄悄推開一葉,黑衣人纖瘦的身影輕而易舉的翻入房中。
剛入夜,前院告急,這房中還未點燈,一片黑漆漆的,隻能憑著殿外的路燈,勉強看的清楚。
房中的布置不算精致,女兒家的物品也不算多,此處並非四皇子妃真正的寢宮,而是宮中的落腳之處。
黑影輕手輕腳地在房中翻找,不遠處地梳妝台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瓷碗,她走了過去,瓷碗中殘留這褐色的液體,黑影端起來一聞,一股濃鬱的藥味兒。
她垂眸盯著眼中,眼眸微眯。
就在這時,房間的另一道窗戶發出了輕而細微的嘎吱聲。
有人!
黑影連忙放下瓷碗,連忙璿身躲進帳中。
衛嵐玉落地後輕拍了拍衣服,心嘈這宮裡真是不將就,房簷下的蜘蛛網竟也不打整打整,糊他一身。
他一邊拍,一邊觀察著房間並移步朝著內殿走。
靜謐黑暗的房間,一呼一吸都顯得格外明顯,黑影不知來人,手指摩挲這一根長簪,心中揣測起來人到底是誰。
他不偷,不拿,隻在房間裡緩緩行走。
看來,是彆有目的。
衛嵐玉也瞧見了梳妝台上的瓷碗,他端起聞了聞,皺起了眉頭,對碗裡的東西有些苗頭。
突然,門外的燈光疊起。
衛嵐玉放下瓷碗,朝旁邊看了看,唯一的躲藏之處是——帳中。
他不作多想,幾步竄入了帳中,卻在綿綿紗幔落下之時,一道輕柔卻淩厲的動作朝他襲來,衛嵐玉的動作更快,躲避,反擊,一把將偷襲之人,抓手按脖子給壓在了床上。
可這一壓上去,感受到獨屬於女子的玲瓏身段之時,他才發現不對。
可他來不及,房門外一行宮人匆匆而過。
借著微光,黑影看清身上男子的輪廓,她微微縮目。
衛嵐玉,他怎麼在這裡!
紀瑞靈動了動,衛嵐玉卻俯下身,低頭警告:“彆動,否則都得死。”
他傾身之時,女子的香味撲麵而來鑽進他的鼻腔,這味道,驚人的熟悉。
直到身下黑衣人的聲音響起,她像是貼在他耳邊,嬌嗔說:“衛嵐玉,你壓的我好痛。”
衛嵐玉的腦海裡如那兩夜煙花,嘭的炸開,最豔紅的紅色,盛放在他臉頰而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