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寫,她不知道在能做些什麼。
突然,紀瑞靈問:“衛嵐玉還未歸來嗎?”
微梨搖頭:“小廝才去打探了,衛公子還未歸府。”
微桃有些憤憤不平:“小姐,要是衛公子跑了,那咱們這婚事兒可怎麼辦才好啊。”
這婚事兒屬實荒唐。
日子選的不好,新郎也跑了。
到時候讓小姐嫁給誰啊。
“他就算是跑了,這婚也得成。”紀瑞靈垂眸,已經在盤算下一步計劃了。
嫁給衛嵐玉,按風俗,新婦得回夫家宗祠記名,到那時,她可以悄無聲息地去孤城。
繼位聖旨和璽印,太重要了,紀瑞靈覺得這東西在她手中更本不安全,她得交給一個最合適的人。
隻是,這個人是誰呢?
紀瑞靈看著自己筆下的文字,忽然一張麵容浮現在她腦海之中。
這時,書房闖進了一個人。
“紀瑞靈!”
衛嵐玉大口喘著氣,看著書桌後一身白衣的少女,他胸口上下起伏,不知是來時的路上累的,還是激動。
他看著紀瑞靈:“我來娶你了。”
他想的很明白,無論皇帝是出於什麼原因令紀瑞靈嫁人,最終的結果是她必須得嫁。
他需要紀瑞靈,紀瑞靈也需要他。
“我娶你,不需要掛紅,我們掛白。”
我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全你之孝。
微梨與微桃驚地深吸一口氣。
掛白!
紀瑞靈起身,指尖筆墨墜落在紙上,化作一朵墨色牡丹。
“你…不是逃走了嗎?”
皇後駕崩的夜裡,她就收到了消息說,衛嵐玉連夜離開了都中。
那時,她顧不得多想。
“抱歉,那日我舅舅出了事兒,我必須趕回桑中,我不知道…”他不知道皇後會在那夜駕崩。
“但,紀瑞靈,此去桑中,我不是一無所獲。”
衛嵐玉撇了眼微梨與微桃。
微梨見狀,微微頷首帶著微桃離開了書房。
房門被關上,紀瑞靈才問:“你舅父,發生了何事兒。”
“我舅舅被人以囤積戰馬之罪,下了獄。”
“什麼!”
囤積戰馬。
紀瑞靈陡然起身,腦海之中一道念頭閃過。
衛嵐玉:“但事實並非是我舅舅,囤積戰馬,而是他在漠國行商之時,意外偷聽到大蕭國內有人私囤戰馬,兵力可媲美赤中營,我舅舅不過是被他們滅口的替罪羔羊。”
若非江家人聰明,懂得動用各方力量周旋,他舅父早就被處死了。
“那些人很是聰明,為了不惹人懷疑,以及逃過孤城守衛的監察,隻買部分戰馬,分批帶入大蕭,在經手他人,轉至他處,如此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可謂的居心叵測。”
“是了,是他們的手筆。”紀瑞靈放下筆,繞著書桌走了出來:“若是沒有猜錯,此時那些戰馬應該已經在駱家的地盤了,駱家已倒,看來他們是要行動了。”
如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至駱將軍被罷黜的消息傳回旌陽與襄河,或許,以後再傳假令起亂。
隻是這兩地地勢複雜,戰馬藏在哪裡,還得廢一翻心思。
“我會去稟報太子和外祖,讓他們派人前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