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衡的腳步微頓。
上次在茂安縣,他差點把雲景王府拆了,都沒見到那個老東西。
結果今夜,神出鬼沒的雲景王,竟然和傳說中的大炎南疆門神,混到了一起?
莫不是專門給本太子設下的鴻門宴?
那就有意思了!
趙衡當即來了興趣,嘴角微微上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今夜?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本太子跟宇文墨走得太近?”
麵對趙衡的反問,秦貂寺低頭行禮,謙卑道:“屬下隻負責傳話,主人們的事,屬下可不敢操心。”
也是!
趙衡斟酌片刻,當即衝韓貂寺一擺手:“你去長明湖通知宇文墨,就說夜宴推到明天,本太子先去給十三弟接風洗塵。”
韓貂寺瞬間緊張起來:“殿下,十三皇子和雲景王可都不是善類,您獨身犯險,若是出了事,屬下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
趙衡雲淡風輕的笑道:“放心吧,皇子之間就算鬥得再凶,也不會直接見血得。”
之前燕王上躥下跳,也沒見趙衡直接殺了他。
由此可見,皇族之間存在著一層鬥而不破的窗戶紙,誰若是敢輕易捅破,元武帝絕不會放過他。
韓貂寺當即領命而去。
趙衡則轉身上了馬車,朝著守心閣而去。
半路上,趙衡撩開車簾,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長發飄飄的秦貂寺。
“你和韓貂寺比,孰弱孰強?”
秦貂寺始終低著頭,不與趙衡發生任何視線接觸。
尊卑規矩倒是學的很精。
“回殿下,韓貂寺乃是四大貂寺之首,單論武藝,屬下不及四大貂寺任何一人。”
秦貂寺無比謙遜,輕聲回應。
趙衡嘴角上揚,又問道:“那你說,本太子與十三皇子相比,又如何?”
秦貂寺眼神中的詫異一閃即逝,緊接著腦袋壓得更低了:“屬下不敢妄議殿下。”
“沒事,直說就行了。”
趙衡麵帶微笑,流露出平易近人的神情。
秦貂寺卻突然感覺壓力巨大。
返京時,就已經聽說過太子的厲害,此時真正麵對太子,竟然有一種……伴君如伴虎的錯覺?
他不敢遲疑,連忙回答:“自然是太子更強,畢竟您既是兄長,又是儲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