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去長明湖之前,他還需要稍作鋪墊,當即下令:“去通知雲景王,今夜長明湖要見血!”
劉易陽的臉色瞬間嚴肅到了極點。
“不如讓屬下帶人去,屬下願為皇子殿下衝鋒陷陣!”
劉易陽語氣無比堅定,生怕彆人靠不住。
趙乾卻冷笑著一揮手:“讓你去,到時候豈不是對本皇子下不去手?”
劉易陽猛地一怔:“殿下的意思是……”
趙乾輕哼:“王堎對太子懷恨在心,刺殺報複,太子不幸遇難,本皇子為保護宇文墨,身負重傷,這樣才合情合理。”
演戲就要演全套,為了避免被人懷疑到自己頭上,苦肉計自然必不可少。
借雲景王之刀,實施製裁,然後將所有黑鍋全部推到王堎身上。
“讓王堎好好療養!”
趙乾眼神驟厲,話語故作仁義,實則卻是暗示劉易陽,將王堎處理的天衣無縫。
要怪就怪這個廢物,剛才護駕時居然猶豫了。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對於王堎這樣的人而言,最好的歸宿就是充當炮灰,發揮最後一丁點價值。
深夜,亥時。
京都百姓均已入睡,而長明湖卻依舊燈火通明。
為了款待趙衡,宇文墨直接包下了長明湖最大的畫舫。
“拜見太子殿下!”
隨著趙衡登船,在場的名流權貴,紛紛起身行禮。
待到趙衡入座,眾人也坐回自己的位置,現場卻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太子剛從守心閣回來,那可是十三皇子的府邸!”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就算十三皇子在南疆再風光,回到京都,麵見太子也得畢恭畢敬,豈敢有半點造次?”
“嗬嗬,王先生有所不知,十三皇子可是趙家最優秀的子嗣,如今突然返京,恐怕太子已經如坐針氈了,這也是為何,太子寧哪怕先晾著宇文皇子,也得先去守心閣。”
“這麼說……太子在守心閣吃虧了?”
他們紛紛向趙衡投以玩味的目光,雖說並不反感趙衡,但相比之下,明顯更欣賞十三皇子。
若是有朝一日,儲君之位更迭,花落守心閣,豈不是普天同慶?
然而趙衡早就習慣了京都陽奉陰違的氛圍,因此麵對現場的暗潮湧動,絲毫不在意。
“十三皇子到!”
就在這時,仆人的稟報聲響起。
剛剛平靜下去的畫舫,瞬間又沸騰起來。
“什麼?十三皇子也來了?太好了!”
“想不到在下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與十三皇子夜下共飲?這是何等榮幸!”
現場的名流權貴紛紛起身,朝著船梯方向看去。
隻見趙乾已經換了一身新衣裳,為了掩蓋鼻青臉腫的窘相,甚至還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
哪怕現場再燈火通明,可畢竟是晚上,因此沒人察覺到趙乾的異樣。
看著趙乾闊步似流星,昂首挺拔,氣勢如虹,眾人無不目光炙熱,頃刻間,整個畫舫宛如變成了追星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