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衡故意壞笑道:“這下就不用摸黑前進了,多好?”
好?好你個頭啊!
哪怕田裡隻剩秸稈,那也是農田,半夜放火,隻是為了照明?天底下哪有這種紈絝太子?
見趙衡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個正經,宇文墨也懶得管他了。
反正宇文墨此次同行,一來是蹭功勞,二來是摸清太子衛的真實戰力。
至於其他的麻煩?她才懶得操心呢!
在宇文墨的注視下,隻見路邊的火勢越燒越旺,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逐漸失控了。
“嗬嗬,殿下,您說趙衡這大晚上的發什麼瘋?”
隨行使者,擺出一副隔岸觀火的架勢,小聲嘲諷起來。
使者鄙夷道:“雖說屬下巴不得趙衡一把火,把整個大炎都燒乾淨,可還是忍不住犯嘀咕,這家夥不急著趕路,還有心思放火玩?”
宇文墨也正奇怪呢。
“哼!還能是因為什麼?原形畢露了唄!”
宇文墨翻了下白眼,心想這廝好不容易離開京都,頭上沒人管了,可算是撒歡了。
蟄伏已久的紈絝太子本性,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就在北狄使團笑著調侃,恨不得給趙衡加油助威,讓他燒的再玩旺一些的時候,卻聽路邊冷不丁傳來一陣慘叫。
“混蛋!這家夥居然放火!快跑!”
聲音正是從火勢蔓延的必經之路上傳來。
整個北狄使團,幾乎同時一愣。
下一秒,已經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不斷有身穿披甲,手持利刃的府兵,從秸稈叢裡跳出來,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四散而逃。
宇文墨打眼一掃,人數足有百人之多!
“這……這裡竟然有伏兵?趙衡這把火,並不是撒歡,而是為了掃清障礙?”
北狄使者意識到趙衡的真實意圖,不由驚呼一聲。
一眾騎兵也嘖嘖稱奇,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趙衡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埋伏?難道是提前得到的風聲?不可能,他自己都是趕鴨子上架,哪裡有時間提前做準備?”
“秸稈正好可以蓋住伏兵,再加上黑燈瞎火,即便是走近了都看不出來,更何況離著幾十步遠?趙衡的眼力,未免也太毒了!”
“邪門!趙乾居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