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縣兵,皆是魂不附體!
或許他們對太子了解甚少,但是對趙乾,那可是如雷貫耳啊。
畢竟……趙乾可是雲景王最得意的門生。
一名縣兵眼睛閃爍了片刻,猛地從腰間拔出佩刀,毫無征兆的砍向麵前的同袍戰友。
隨著一刀下去,其餘縣兵也如夢方醒,紛紛朝著昔日的好兄弟揮刀。
轉眼間,近六十名縣兵,就隻剩下了三十人。
王班頭臉色蒼白如紙,跪地瘋了似的磕頭。
“太子殿下饒命啊,小人……小人也是聽命行事,否則借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與太子不敬。”
趙衡一屁股坐在劉科身邊,端起茶杯。
劉科和兩位管事,猶如觸電,趕緊起身站到一旁候著。
“我不是說了嗎?滅你們這群地頭蛇,還不配本太子出手。”
此言一出,王班頭才反應過來,趕緊向趙乾求饒。
趙乾卻沒有絲毫憐憫,隻是眼神一厲,剩餘的縣兵便撲上去,直接將王班頭亂刀砍死。
“十三,你在嶽陽縣很是威風嘛。”
趙衡笑眯眯的問道。
趙乾暗呼不妙,感激堆笑解釋:“臣弟身為皇子,不過是仰仗皇威罷了。”
“皇威?這群敗類,連朝廷四品以上的令牌都不認識。”
“單憑一個皇威,恐怕無法解釋,他們對你的令行禁止吧?”
說到這,趙衡滿懷深意道:“難道說,你早已名聲在外?”
趙乾趕緊跪地辯解:“皇兄明鑒!臣弟可從來沒有來過嶽陽縣啊。”
趙衡輕哼一聲:“你沒來,雲景王總來過吧?”
“這……”
趙乾不由一陣語塞。
心裡緊張不已,難道說,趙衡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
表麵是幫扶蘇家,實則卻是來肅清雲景王的勢力?
那自己剛才的表現,豈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臣弟與雲景王隻是寄養和授業關係,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瓜葛,皇兄又何必總是拿雲景王,敲打臣弟?”
趙乾一如既往的抵賴,哪怕證據拍在臉上,他都抵死不認。
趙衡也不糾結,滿懷深意的冷笑道:“養恩大過天,授業更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雲景王都算你半個爹了,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
“嗬嗬,彆緊張,隻要你好好表現,本太子自然會帶你回京。”
什麼?這話的潛在意思,豈不是……這混蛋隨時都會宰了自己?
趙乾頓時壓力巨大,緊張道:“請皇兄放心,臣弟絕不敢有絲毫異心!”
“那好,你就派人去把本地所有皇親國戚,以及所牽扯的利益網,都給我列出名單來。”
趙衡語氣驟然變得毋庸置疑,赤裸裸的命令。
“除了查人,還要製定應對之策。”
“還是那句話,辦得好,你就是我的好弟弟,辦不好,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趙衡直接把最麻煩的部分,丟給趙乾。
這小子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臣弟領命!”
趙乾沒有任何遲疑,趕緊點頭應下,畢竟他的小命,可是攥在趙衡手裡。
“你!立刻去通知縣尉,一天之內……不,五個時辰之內,將太子所提及之人,全部登記造冊!”
被趙乾點明的縣兵,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趙櫻櫻抄起戒尺,對著趙乾後背就是一下:“我看你才是嶽陽縣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