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些瓶瓶罐罐,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琉璃,而是玻璃。”
趙衡笑著解釋。
趙櫻櫻卻眉頭緊鎖:“玻璃?為何要取這種名字?”
趙衡一本正經道:“無論是冶煉金屬時,偶然得到的混濁琉璃,還是依靠晶石打磨出來的製品,說白了都無法量產。”
“而小侄所燒造的玻璃製品,擁有與水晶大致相同的特性,卻可以輕易量產,因此需要做出一定的區彆。”
趙衡隻不過是為了解釋,玻璃和琉璃雖然大致是同一種東西,擔憂不儘相同。
前者可遇而不可求,後者完全可以變成爛大街的白菜價。
結果……
趙櫻櫻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這臭小子,真能招搖!”
“啊?招搖?”
趙衡有點懵。
趙櫻櫻笑罵道:“琉璃也好,玻璃也罷,總之……你能批量產出,此乃天下獨一份的技藝。”
“莫說你那影響軍事和運輸業的軸承,光是賣琉璃,都足以賣成天下首富了。”
“若是陛下知道,你有這本事,會作何感想?”
麵對趙櫻櫻的質問,趙衡不由一陣後怕。
媽的!以那個渣爹的做派,還不把玻璃產業,變成他的囊中之物?
自己忙活半天,最後又變成了孝敬老爹?
就在這時,趙櫻櫻柔聲道:“你手握大炎獨一份的玻璃技藝,換言之……大炎擁有天下獨一份的玻璃產業!”
“大炎豈不是又多了一個,與瓷器並駕齊驅的貿易產業?”
“大侄子,你已經把工部官職,收入囊中了!”
趙櫻櫻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儘是驕傲。
“哈哈!我對工部官職可沒多大興趣,能賺錢才是最重要的。”
“小姑,你要是喜歡,這八件玻璃製品就送你了。”
趙衡甚是闊綽的說道。
趙櫻櫻眼睛一亮:“哼!算你有良心,本宮沒有白疼你。”
“不過……你要是送給我,那國禮一事怎麼辦……”
趙衡漫不經心:“這還不簡單?再燒點就是了。”
額……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眼前通透如冰的玻璃瓶子。
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對於趙衡而言,居然成了隨便燒造的普通商品?
“太子殿下,就算你這玻璃瓶再珍貴,可它畢竟不是瓷器,你用玻璃鬥嶽陽瓷器,豈不是雞同鴨講?”
孫守義強壓心中的震驚,將玻璃瓶放下,故作鎮定的駁斥。
趙衡眉頭輕挑,不答反問:“我這玻璃瓶,是不是燒出來的?”
“這……”
孫守義一陣語塞。
趙衡乘勝追擊:“李鬼斧,你且告訴他,這琉璃瓶是用什麼燒的。”
李鬼斧一愣:“殿下,這等機密,豈能隨意告知?”
“怕什麼?沒有核心技術,就算告訴他們原料,他們也防止不出來。”
趙衡自信無比。
李鬼斧仍舊不願意說!
畢竟,自己可是太子門下,唯一掌握玻璃燒製工藝的人。
“玻璃的原料乃是土!”
李鬼斧取了個巧,反正砂子也屬於土的範疇,如此模棱兩可的說法,也不算違背了太子的意思。
“土……”
現場眾人,無不驚為天人。
原來如此精美的玻璃製品,竟然是用隨處可見的土燒出來的?
孫守義當場破功,驚慌失措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