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旨意,讓那個小混蛋,燒製一尊四尺高的玻璃樽,擺在朝會大殿上,待到外國使者進宮,也好讓他們看看大炎的氣勢!”
四尺玻璃樽……
幾位朝臣麵麵相覷,心想這要是真能燒出來,豈不是國之重器?
“啟稟陛下……孫守義雖然罪該萬死,可太子擅自處置孫家勸阻,仍舊有僭越之嫌。”
吳文淵大煞風景的說道。
元武帝臉色不悅:“吳愛卿,你是說太子錯了?”
吳文淵沉聲道:“太子雖瑕不掩瑜,可瑕就是瑕,越是儲君,越要儘善儘美,以便起到天下表率之作用。”
元武帝點了點頭:“也有道理!那就罰太子半年俸祿。”
現在誰不知道趙衡有錢?
而且還掌握著天下獨一份的燒玻璃技術,將來必定日進鬥金。
罰半年俸祿?這也特麼叫懲罰?
元武帝毫不掩飾護犢子心思!
那小兔崽子在嶽陽縣撥亂反正,重創雲景王,深得朕心!
為大炎獻上玻璃技術,更是天大的功勞。
這個時候,誰敢挑太子的不是,其心當誅!
“啟稟陛下!前線傳來急報!飛雁關守軍與北狄發生衝突!”
禁軍匆匆進殿稟報。
元武帝臉上笑容儘失,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北狄前線大軍躁動不安,處處挑釁,甚至當著飛雁關守軍的麵,屠殺當地百姓。”
“守軍震怒,出城營救百姓時,遭到北狄軍隊暗算,雙方於城外爆發激戰。”
此言一出,元武帝瞬間如臨大敵。
如今大炎和北狄陳兵前線,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著。
這個時候,一旦擦槍走火,後果不堪設想。
“戰況如何!”
元武帝連忙問道。
禁軍神情複雜:“出城的八十守兵,儘數被殺害……”
“守將親自帶兵出去營救,打算與敵將言和,卻被敵人扣押,隨行的五百守兵,也遭到屠戮。”
“敵人倒打一耙,說是我大炎挑釁,派重兵包圍,飛雁關岌岌可危。”
元武帝臉色凝重無比!
這群該死的蠻夷,分明是不想繼續拖下去了,想要找個借口,直接開戰。
如果向北狄示弱,畢竟人心潰散。
可要是強行營救守將,就必然釀成更大的戰火,繼而全麵開戰。
就在元武帝進退兩難之際,呂方仁卻火上澆油。
“陛下!北狄蠻夷分明是知道,八國使者進京,想要借機形成合力!”
“八國使者以迎親為由施壓,打擊我大炎士氣,而北狄則在外部進攻,挫我軍心!”
呂方仁直接跪倒在地,故作憤慨的大喊起來。
“必須派人,予以痛擊,否則人心必潰!”
現場的所有兵部官員,集體附和。
“尚書大人,此言極是!”
“陛下,咱們不能一味忍讓了!”
“北狄殺我百姓和守軍,扣押守將,分明是騎在我大炎頭上拉屎,簡直是奇恥大辱!”
“唯有派林安泰大將軍前往飛雁關,才能鎮住北狄宵小!”
在呂方仁的事先安排下,兵部官員果斷把林安泰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