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趙衡,再推三阻四,就等著給林老頭收屍吧!”
聞言,傳令兵沒有急著走。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宇文無翰一眼,這才擦拭著額頭冷汗,心虛不已的傳話。
“趙衡還說……剛才派探子來看,這談判地點甚是簡陋,配不上他大炎儲君的身份。”
“還說,如果九殿下不把營帳地板弄軟,不備上好酒好菜,他就不來了。”
整個營帳,瞬間一片寂靜。
這哪裡是推三阻四?分明就是在故意耍宇文無翰。
就連韓非虎都不由一陣緊張,畢竟激怒宇文無翰的後宮,實在是太可怕了,沒人能夠承受得起。
就在韓非虎一度認為,宇文無翰會直接把林安泰的皮扒了,做成嫁衣送給林清芷時。
宇文無翰卻笑著擺了擺手:“來人呐,回大營把地毯都拿來,再備上一桌好酒好菜。”
“嗬嗬,隻要能夠抓住趙衡,這點小問題,算得了什麼?”
見宇文無翰如此鎮定,韓非虎暗暗欽佩。
不愧是九皇子!
即便殺人如麻,殘暴嗜血,令親兄弟姐妹都望而生厭,可偏偏在軍中地位不可動搖。
這處變不驚的心胸,圓滑多變的手段,便是他囂張的資本。
“還愣著乾什麼?按照九殿下說的辦。”
在韓非虎的命令下,眾人足足忙乎了一個時辰,才終於把談判現場裝飾完畢。
傳令兵恰巧出現。
“啟……啟稟九殿下,趙衡說了,他這就來,不過……”
縱使宇文無翰再有耐心,此時也有點繃不住了。
“不過什麼?”
傳令兵吞了下口水,緊張道:“趙衡讓您把騎兵都撤了,有騎兵在,他心裡不踏實。”
“還說,隻有他的人能披甲,九殿下的人不能披甲。”
韓非虎瞬間暴怒:“放特娘的屁!”
“撤掉騎兵?不準披甲?怎麼不乾脆把九殿下綁起來,伸長脖子讓他砍?”
“這個慫貨,不敢來就直說,扯什麼王八犢子?”
在場的一眾北狄將領,紛紛衝宇文無翰喊了起來。
“九殿下!這混蛋分明是在耍你。”
“沒錯!他從一開始就根本沒膽量來和談,隻不過是借機羞辱您罷了。”
“哼!炎人就是炎人,隻會搞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知道救不回林安泰,便索性擺爛。”
看著眾將領義憤填膺的模樣。
宇文無翰也有點犯嘀咕。
“趙衡,你小子莫不是真怕了?”
宇文無翰心裡暗暗冷笑,這個蠢貨,真以為出這種難題,本皇子就會知難而退?
隻要能夠踏碎大炎,本皇子就算死無葬身之地,又有何懼?
本皇子便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血性男兒。
“按照趙衡說的辦,撤掉騎兵,親兵卸甲。”
宇文無翰滿不在乎的說道。
韓非虎直接愣住:“萬一趙衡發難,九殿下豈不是危險了?”
宇文無翰冷笑:“用本皇子一條命,換大炎天下蒼生,何等劃算?若是兩國再繼續談下去,本皇子豈不是要被無聊死?”
見宇文無翰態度已定,韓非虎也就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