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可以洗清叛國嫌疑,唯獨白元虎不行。
隻要白元虎被揪出來,周禹私下與叛賊來往一事,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本太子念在你身為文人楷模,年輕時更是立下蓋世奇功,故而處處忍讓,保你晚節不失。”
“既然你德不配位,本太子就廢了你的名望!”
麻痹的,老子又沒惹你。
就算你要保白家,也不至於往本太子身上扣屎盆子吧?
既然不識好歹,那就後果自負!
“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周禹即便心虛,表麵依舊不甘示弱。
趙衡冷笑:“沒錯,就憑我!來人呐,將這……牛童,給我抓起來。”
什麼?
周禹一愣,他連忙上前阻攔:“趙衡,你這廝好生歹毒,不敢碰老夫,便向老夫的家人下手?”
“好一個無恥小人!”
牛童懵了,他坐在老黃牛背上,緊張道:“我……我說啥了?為何衝著我來了?”
趙衡嘴角上揚:“本太子抓人,自然是有理有據。”
“你勾結白元虎,牛童身為你豢養的小奴,知情不報,包庇罪是免不了的。”
牛童慌亂無措:“老爺子,我可不想蹲大獄啊!”
周禹氣的臉色發白:“你說什麼?豢養小奴?!我呸!”
他畢竟是文人領袖,自然能夠瞬間抓住重點。
趙衡此舉,威脅是其次,羞辱抹黑才是重點。
這是在指桑罵槐,說他為老不尊,在家裡養一個小奴,供他淫樂。
這對他而言,無異於奇恥大辱。
“難道不是?以周閣老的聲望,哪怕你再落魄,隻要一句話,天下文人也會上杆子,給你當門生吧?”
趙衡聳了聳肩,壞笑著調侃。
“可是,周閣老放著青年才俊不要,卻偏偏獨養一個放牛小童,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趙衡根本不給周禹辯駁的機會,煞有其事的環顧一圈。
“這家中,隻有你們一老一少兩人?誰知道你這老家夥,私下裡是如何玩弄這牛童的。”
什麼?!
周禹的軟肋,算是被趙衡給揪住了,險些當場氣的吐出二兩血。
這個無恥狗賊,連破壞彆人聲譽的角度,都如此新奇,簡直防不勝防。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
周禹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如紙,毫無底氣的嗬斥。
趙衡眨了眨眼睛,氣死人不償命的追問:“周閣老平日裡,可為生計發愁?”
“自然沒有!”
周禹一口回絕。
哪怕自己再落魄,每月都有無數文人慕名而來,主動供養。
趙衡又問道:“那這牛童,與你可是親屬?”
周禹脫口而出:“無親無故。”
趙衡臉上笑容濃厚,心想這大炎第一罵街聖手,也不過如此嘛。
這麼容易,就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了。
他罵彆人可以,但絕不允許彆人罵他,尤其是涉及個人聲譽方麵。
這麼急著跟牛童撇清關係?那可就彆怪本太子下手狠了。
趙衡當即發出最後一次靈魂拷問:“這牛童平日裡,需不需要乾粗活?”
“除了放牛,彆的也用不上他。”
周禹連忙解釋,心想自己把關係撇的這麼清,這樣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