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彥對趙衡的卑躬屈膝,無疑令八國使者顏麵儘失。
朝貢大典還沒開始,他們就已經落了下風。
“這個窩囊廢,居然公開對趙衡俯首稱臣?我們集體向元武帝施壓的計劃,豈不是付諸東流?”
阿爾泰暗暗咬牙!
相比之下,文仁玄師卻並沒有那麼氣憤,他有著自己的算盤。
畢竟扶桑與北狄遠隔重洋,就算北狄再強,暫時也威脅不到扶桑,而就在家門口的大炎,則能直接決定扶桑的興衰。
與其換個主人,繼續當哈巴狗,不如趁此機會,成為大炎最信任的國家,甚至在大炎的支持下,得到發展。
因此無論有沒有今日之事,文仁玄師都已經打定主意。
將另外七國當成炮灰,而自己將在朝貢大典上,直接倒向大炎,實現利益最大化。
“大酋長稍安勿躁,就算秦博彥再廢物,也畢竟是咱們的同盟,如果現在就除掉他,豈不成了烏合之眾?屆時,大炎隻會更加看不起我們。”
文仁玄師裝模作樣的理智分析起來。
阿爾泰雖然沒有回應,但心裡已經默認了文仁玄師的話。
“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宇文墨眉目微顰,看著初戰告捷的趙衡,忍不住犯著嘀咕。
“這家夥,究竟是在與名儒辯經,還是……趁機在處置外交,打壓八國使者?!”
“八國使者還未麵聖,其中的渤海國王就被趙衡給拿捏住了?”
“這廝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宇文墨的心情,頓時變得無比複雜。
本還想看趙衡出糗,狠狠的出口惡氣,結果笑話沒看成,反倒見這廝大展太子之威?
林清芷和趙櫻櫻,對視了一眼。
注意到宇文墨氣呼呼的模樣,二女嘴角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得意笑意。
尤其是林清芷,如同吃了顆定心丸。
“朱海可是周閣老的半個門生,居然不是太子的一合之敵?看來,我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林清芷毫不吝嗇對趙衡的讚賞,同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趙櫻櫻也臉上有光:“嗬嗬,我就知道,我家大侄子肯定行!”
小幼薇和佳慧文子,也不約而同的交換了個眼神,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小臉上儘是驕傲之色。
與此同時,在遠處目睹了整個經過的周禹,臉色卻有些難看。
“這個朱海,未免也太大意輕敵了,他以為自己麵對的人是誰?”
“倘若趙衡如此不堪一擊,又豈能鬥垮白敬齋?又何須老夫親自出馬?”
周禹搖頭歎息,隻覺得朱海的死,並不委屈,是他的大意傲慢,害了他。
“你們可都看見了,麵對趙衡,稍有不慎,就可能丟掉性命。”
周禹看向左右的名儒,沉聲提醒起來。
“就算他自己不動手,也有的是辦法,合情合理的將你們送上斷頭台,因此切莫大意!”
聽到這話,等待對弈的名儒,不由的凝重起來。
畢竟朱海之死,已經給他們敲響了警鐘。
這就是趙衡的恐怖之處!
想要與這位太子對弈,就必須做好流血的覺悟,否則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與太子對弈,那他這個太子,豈不是太沒檔次了?
而就在這時,名叫方雲山的名儒,卻突然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