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人群,瞬間分為兩個陣營。
一邊仍舊對不義僧充滿畏懼,而另一邊則滿是戲謔,已經不把這老禿驢放在眼裡了。
林清芷驚訝不已:“太子……根本就沒有跟不義僧賭?也就是說,是咱們白白為他擔心了半天?”
簫玉兒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小聲罵道:“林小姐,等事後你可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家夥,他也太壞了。”
“既然他根本就沒把不義僧當回事,為什麼不早說?莫不是看咱們提心吊膽的模樣,覺得很有趣?氣死人了!”
簫玉兒氣的臉頰鼓鼓的。
林清芷也不由苦笑起來,等一切塵埃落定,確實要敲打敲打這廝。
不然以後再遇到這種事,身邊人都嚇得半死,這廝卻在旁邊看熱鬨?哪有這種道理!
目睹整個經過的簫何年,不由皺起眉頭。
心裡不悅暗歎:“合著鬨了半天,這家夥壓根就沒有迎戰?”
“何止是不義僧被他耍了,現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他耍了!”
不義僧聽著周圍傳來的嘲笑聲,不由一慌。
明明就在剛才,他還掌控著絕對的主動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怎麼才一眨眼功夫,形勢就出現了逆轉之勢?
他豈能坐視不理?
直接衝著趙衡冷哼道:“這麼說,太子殿下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大炎京都血流成河的場麵了?”
這便是眾人最擔心的地方。
不義僧,不辱其稱號,果然是無恥無義!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要知道這裡可是天子腳下啊,一旦發生大規模流血事件,即便是元武帝迫於壓力,也必須嚴肅追究。
不義僧自然是難逃極刑,但趙衡不敢迎戰,導致這一切發生,自然也是難辭其咎。
從一開始,不義僧就知道,他無法真的要了趙衡的命。
因此,他的目標隻是重傷趙衡而已!
若趙衡因此而丟掉儲君之位,不義僧就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趙衡。
而趙衡麵對威脅,卻波瀾不驚道:“你也知道,這裡是天子腳下,想要大開殺戒,自然不能用你們自己的人,那樣未免也太紮眼了。”
“所以,你口中所謂的五十個刀斧死士,必定是被你買通的大炎人士,對嗎?”
趙衡遊刃有餘的說道。
不義僧沒有回答,沉默已經是答案。
不過就算趙衡知道這一點,又能如何?
趙衡根本不在乎那老禿驢的反應,繼續說道:“其次,你這廝喜歡賭命,而且挑的目標居然是宇文墨,說明你並非蓄謀已久,而是臨時起意,對不對?”
“嗬嗬嗬,你不用回答我,畢竟想要摸透你的心思,實在是太容易了。”
如果說,剛才不義僧還能鎮定自若。
那麼此時,被趙衡一口氣,說中兩點,他心裡已經開始慌亂起來。
趙衡背著手,居高臨下的蔑視著不義僧。
“接下來就是第三點了!”
趙衡仿佛把不義僧的底褲都看透了,愈發的雲淡風輕。
“想在天子腳下大開殺戒,沒有精良的裝備怎麼行?”
“大炎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他們想要潛入京都太容易了,為何至今沒有大開殺戒?說到底,還不是防衛太嚴,前腳剛動手,後腳巡邏的衛兵就會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