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帝不受控製的張了張嘴,儘是驚訝。
文仁玄師見狀,心頭一晃,趕緊駁斥:“殿下都說了,這些血書是當地文人代寫,自然可以作假偽造。”
趙衡早就料到文仁玄師不會認,直接一揮手,示意打開第二個包袱。
嘩啦啦……
一大堆染血的平民服飾,從包袱皮裡湧了出來。
“父皇,這些都是那些遇害百姓,生前穿的衣服!”
元武帝看著數百件,被鮮血浸染,此時血跡已經發黑的衣裳,隻覺得觸目驚心。
文仁玄師趕緊找補:“既然血書可以作假,那麼血衣自然也能作假。”
結果話音剛落,趙衡就冷笑起來:“那扶桑人的狗頭,總做不了假吧?”
下一秒,剩下的包袱被同時打開。
幾十顆扶桑海盜的人頭,跌落了出來。
扶桑人和大炎人士,雖然長相較為相似,但還是有明顯特征的。
這些扶桑海盜眼睛極小,嘴巴看起來也小一些,頗有幾分,尖嘴猴腮的模樣。
如一人這般模樣,還能說是趙衡殺良冒功。
但所有人都長成這樣,可就不是巧合了。
“啟稟父皇,這些扶桑海盜,都是兒臣派人獵殺!”
趙衡脫口而出,緊接著再次下令,將幾個扶桑俘虜帶了上來。
“父皇請看,這幾個俘虜,是兒臣故意留下的活口,就是為了與文仁玄師當場對峙。”
“你們說,究竟是誰派你們,劫掠東海的?”
趙衡看向那幾個扶桑俘虜,厲聲喝問道。
早已經遭受過酷刑的俘虜,哪敢有半點遲疑,連忙嚎叫起來。
“是井上大名!”
“沒錯,都是井上大名命令我們,沿海劫掠,所獲財物,儘數進入了大名的口袋。”
“我是受渡邊大名的命令……”
幾個俘虜,一口氣指出幕後指示的幾個扶桑大名。
雖然,沒有一個人指向文仁玄師,但大名在扶桑可是手握實權的大臣。
大臣集體犯事,莫說是文仁玄師的幕後指使,光是縱容之罪,也罪無可赦了。
而且他們隻指出大名,反倒更加真實。
元武帝勃然大怒,直接起身,指著幾個俘虜,喝道:“拖出去,淩遲處死!”
殿前武士立刻上前,將俘虜拖走。
元武帝怒視文仁玄師,厲喝道:“現在,你該如何解釋?”
文仁玄師臉色已經發生變化,他叩首道:“臣一心效忠大炎,對此一無所知。”
“等臣回國後,必定嚴懲那些犯事大名,竭力補償大炎百姓……而且,臣堅信,受害的東海邊民,絕不像殿下說的那麼多!”
文仁玄師知道,自己脫不了乾係,便以進為退,罪名全認,同時儘力減輕罪責。
雲景王見文仁玄師已經陷入被動,不由在心裡歎了口氣,隻能再次出麵幫助。
“太子,你如何證明,五千之數?”
趙衡早就料到,這個老王八蛋會跳出來。
當即不答反問:“呂方仁完了,兵部早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鐵通一塊。”
“老王爺,你現在還敢質問本太子?未免太自信了吧!”
趙衡冷笑不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