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趙衡難得睡了個好覺,連做的夢都是甜的。
第二天一大早卻接到消息,元武帝要見自己。
難不成是父皇得知自己截胡了他的東西,想要回去?
不可能!進了我的褲兜,那就是我的東西,就是太後來要也沒門!
簡單洗漱了一番後,趙衡還是帶著韓貂寺進了宮。
大炎皇宮,此刻剛下早朝,群臣排著隊,沿著漢白玉大道往外走。
魏箴穿著朝服,一路大搖大擺,剛穿過宮門,就見魏安迎麵撲了上來,哭的那叫一個淒慘。
“爹!你可算出來了,你要給孩兒做主啊!”
“孩兒差點……差點就被人給弄死了!”
魏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甚至強行擠出兩滴眼淚。
那個狗日的什麼無痕公子,不但將本少爺的臉踩在地上摩擦,還差點把自己活活淹死,不是當街行凶是什麼?
媽的,不滅他全家,自己這個太子太傅之子的臉往哪擱?以後還怎麼在京城混?
“臭小子,閉嘴!”
魏箴一臉無語,張口就罵:“誰讓你跑到這來的,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當初這兔崽子,當街毆打地方縣令,自己豁出這張老臉,親自給大理寺施壓,才保住魏安的狗命。
彆人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或許還不敢動他,可若是被太子那個滾刀肉知道了,還不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作威作福?
這小子,怎麼就不知道輕重呢?
“爹,我都要被人殺了,您還在乎這些?”
魏安可不管這些,撒潑似的嘶吼起來。
周遭官員頻頻側目,就這個缺德玩意兒,誰會不知?
隻是迫於魏安的權勢,隻能裝作沒看見罷了。
魏箴恨不得抽死這兔崽子,但為了保住威望,臉色當即一板:“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我魏箴的兒子都敢動?”
見父親終於動怒,魏安心頭大喜,趕緊添油加醋。
“爹,那個混蛋,叫什麼狗屁無痕公子,他就是專門針對您來的!”
“見了我,二話不說就要打我,還說父親您是欺世盜名,沽名釣譽的貪官汙吏。”
“也就是您不在,否則他非把您的胡子都扒光不可……”
“夠了!”
魏箴怒聲打斷,氣得胡子亂顫。
他最恨的,就是彆人說他欺世盜名,沽名釣譽!
平日裡受儘太子趙衡的氣也就算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也敢來找老夫的麻煩?
若是再不立威,老夫的威嚴何在?燕王威嚴何在?
“走!帶我去找他,老夫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爹,您稍等,我這就去備車!”
魏安大喜過往,連忙找馬車去了。
見狀,周圍的官員不由一陣撇嘴,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這又是在找死,居然連魏安都敢得罪,難道不知道這畜生的父親是當朝太子太傅?”
“打的好,我早就看這小兔崽子不順眼了,他之前敢打縣令,明日豈不是連本官也敢打?”
“就是那個什麼無痕公子,恐怕要遭殃了,魏太傅受了這麼久的氣還沒撒出來呢,造孽啊!”
然而,好巧不巧,魏安才剛要去找馬車,剛好就遇到趙衡在韓貂寺的陪同下,要進宮麵聖。
兩人就這麼在宮門前遇上了,冤家路窄?
“喲,這不是魏公子嗎?遊泳學的怎麼樣了?聽說你已經會狗刨了?哈哈,還真不枉我一番苦心啊。”
趙衡不用想也知道,這家夥肯定是來找他爹告狀的。
正好借機再敲打敲打魏箴也好,畢竟隻要有挖燕王牆角的機會,他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魏安一愣,看到是趙衡,整個人瞬間暴怒:“媽的,小子,你居然敢跑到這來?”
“好好好!省的我們父子去找你了!”
魏安剛要上前,卻被韓貂寺橫身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