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仁次郎死了不要緊,但白白幫趙衡挽回威望,豈不是雪上加霜?
“咳咳……”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文仁次郎,隻能咳嗽兩聲,緩解尷尬。
隨即硬著頭皮,厚顏無恥道:“扶桑雖地狹,但我扶桑人卻胸懷廣闊,自然不會輸不起。”
“太子殿下,今日算你運氣好,日後若是有機會,本王子再跟你好好討教討教。”
說到這,文仁次郎已經心虛到了極點。
尤其見趙衡滿臉笑意,表情玩味地看著自己,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不敢就是不敢,說那麼多乾什麼?!”
“哼,不愧是扶桑人,臉皮真他媽厚!”
四周的看客眼神鄙夷到了極點,對於扶桑的印象,已經從最初的忌憚,直接轉變為徹頭徹尾的厭惡。
文仁次郎這才意識到,他不光輸了比賽,更是敗儘國威!
可等他看向趙洐時,眼前哪還有半個影子?
顯然是丟不起這個人,早就離開了。
白家和扶桑接連退出,現場隻剩下宇文墨一人,反倒是她這個女人堅持到了最後。
趙衡走到擂台邊緣,笑眯眯地調侃道:“那兩個慫貨已經跑了,宇文皇子是自己上呢,還是派手下來?”
簫玉兒拽住宇文墨的手腕,輕聲勸阻道:“天時地利人和,你一樣都不占,反觀趙衡有誅殺服部吾桂的先例,你可不要中了他的激將法。”
宇文墨咬著唇翼,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白家乃是大炎國內勢力,退了也就退了。
文仁次郎那個猥瑣的家夥,則是純粹的厚顏無恥。
反觀自己,代表的可是大狄!
自己這一退,使團如何看待自己?北狄子民又如何看待自己?
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這家夥,逼入這種絕境。
“罷了!我宇文墨……今日服輸了!”
宇文墨極為不甘地長歎了一聲。
現在認輸,還能落個願賭服輸的好名聲,若是上去再被擊敗,豈不是更加丟人現眼?
“這一次,真的結束了吧?嘻嘻嘻!”
趙櫻櫻長舒口氣,高興得嬌笑不止。
看向趙衡的眼神除了溺愛之外,還多了一絲崇拜的意味。
“光是站在這,就把他們都嚇退了?”
“好大侄兒,你可真給咱們趙家爭氣啊!”
趙櫻櫻摸著趙衡的腦袋,驕傲無比地笑著。
然而,本以為是皆大歡喜的局麵,結果圍觀的人群中卻傳來一陣叫罵聲。
“這就完了?不打了?”
“靠!他們該不會是串通起來耍咱們的吧?”
“本以為還有熱鬨看,這下沒得玩咯!”
“裡通敵國,敗我大炎國威,恥辱,簡直是恥辱啊!”
此刻,看客們雖然不敢明著抗議,卻紛紛露出鄙夷目光,認為這場比賽從頭到尾,都是元武帝安排的一出戲!
更有甚者甚至猜測,元武帝跟北狄私下裡是不是達成了某種交易?
不然宇文墨明明穩操勝券,為何還要配合元武帝演這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