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朝,更是從未出現過這種極刑。
畢竟大炎律法仁德,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是不會輕易動用這種極刑的。
“殿下……您確定?”
王鏗沉聲問道:“若真這麼做,天下百姓恐怕會說您殘暴不仁啊?”
趙衡眉頭輕佻,直接嗬斥:“你們這群狗東西都不怕,本太子怕什麼?”
額……
王鏗一陣語塞,臉色更是陰晴不定,隻好咬牙揮手,示意將周秉先帶走,上報刑部。
隨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吳易,緊張道:“吳易?難道連你也……”
不等王鏗說完,趙衡便一揮手,輕描淡寫道:“此人當眾辱罵本太子,處死!”
周秉先隻不過是個少監,死了就死了,吳易可不一樣,這可是本部堂官。
若是連吳易都不保,禮部的人心豈不散了?
王鏗不甘心地辯解道:“太子殿下,不也是罵了本官嗎?”
一聽這話,趙衡頓時笑了:“罵你又能怎麼樣?再囉唆,我連你祖宗十八代一起問候。”
“按照大炎律例,即便是當今陛下,也不能辱罵朝廷命官,不過本太子就是罵了,有本事你去彈劾我啊?”
趙衡有恃無恐,他巴不得此事鬨大,直接把狗屁選秀大典給撅了!
王鏗氣得胡子亂顫,卻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趙衡罵彆人,沒人敢吭聲,彆人罵他,那就是死罪!
不過,王鏗身為侍郎,豈能被輕易拿捏,否則白敬齋如何這般信任他?
目光一冷,直接當場展開反擊:“倘若太子非要殺吳易,那臣也隻能秉公執法,這些罪臣之女,死不悔改,皆殺。”
此言一出,所有罪臣之女皆是臉色煞白。
禮部侍郎出手,碾死她們,如同碾死螞蟻。
趙衡卻眉頭輕佻,不以為然道:“你是在威脅本太子?”
王鏗低下頭,故作敬畏道:“臣不敢!臣一切行為,都是按照太子的風格行事。”
“您說公辦就公辦,您說私了就私了。”
說到這,王鏗瞥了一眼眾女,沉聲道:“今日之事,由她們而起,戴罪之身,竟敢擾亂教坊司,不問緣由,皆可殺!”
不可否認,王鏗確實掌握著教坊司的生殺大權,就算是趙衡也不能越權。
好在趙衡跟這幫老狐狸鬥了這麼久,早就實戰經驗豐富。
此刻依舊不以為意:“沒問題,那就互相傷害吧,大不了看看最後究竟是禮部損失大,還是本太子損失大。”
說罷,趙衡轉身看向韓玉娘等人,問道:“你們怕死嗎?”
韓玉娘咬著牙,嬌柔卻堅定道:“奴家不怕!”
一眾罪臣之女心裡也明白,若連趙衡都保不住她們,她們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當即紛紛表態。
“太子殿下,奴家也不怕。”
“為了殿下,奴家甘願受死。”
“與其在這被當成畜生對待,我寧願為太子而死。”
她們雖然嬌弱,但此刻卻爆發出莫大的勇氣。
王鏗臉色鐵青,想不到這群賤奴居然反了?
剛好此時,趙衡冷漠的目光也看了過來:“那就好!王鏗,你現在每殺一人,本太子就殺一個禮部官員。”
“看看誰比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