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娘心裡儘是感激,太子殿下的出現,無疑給了她活下去的勇氣。
“謝殿下出手相救,奴家無以為報,下輩子當牛作馬,也要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韓玉娘眼淚打轉,眼神流露出一抹愧疚。
畢竟趙衡為了保護她們,故意誇下海口,將她們全都娶了,也正因此,在宗族裡引發輿情。
一想到自己間接害了太子,韓玉娘就自責不已。
趙衡卻笑著安慰道:“你若真想報答本太子,馬上就可以辦到。”
聞言,韓玉娘眼睛一亮,激動道:“隻要殿下一句話,奴家便心甘情願去貴族府邸上當牛作馬,為殿下充當耳目!”
意識到韓玉娘誤會了,趙衡頓時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
韓玉娘微愣:“除了奴家的身子還有點價值,不然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報答殿下的恩情?”
額……
聽了這話,趙衡頓時一陣語塞,也不知道是該無奈,還是該心疼。
他推得翻鎖煙居的牆壁,卻推不翻這些罪臣之女心裡的牆。
一旁的趙櫻櫻也聽不下去了,耐心解釋:“太子立誌對教坊司進行改革,你們這些罪臣之女,自然是要首當其衝。”
“以後教坊司沒有教化,隻有教育!”
教育?
韓玉娘更加迷茫了,自己本就是戴罪之身,餘生的價值,隻不過是服侍王孫貴族罷了。
自己有什麼被教育的價值?
“殿下……您剛才說的報答,是什麼意思?”
韓玉娘懵懵懂懂地問道。
趙衡深邃一笑,不答反問:“你最擅長什麼?”
韓玉娘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奴家自幼學習舞蹈。”
趙衡點了點頭:“那你隻需要把舞蹈天分發揮到極致,成為天下第一舞姬,就是報答本宮了。”
天下第一舞姬?這種事,她連想都不敢想!
韓玉娘怯生生道:“宮廷樂坊培養的舞姬,尚且不敢自稱天下第一,奴家如何能夠辦到?”
趙衡聳了聳肩,一臉不以為然:“宮廷舞蹈固然大氣磅礴,卻故步自封,充其量算是自娛自樂,對世間的影響幾乎為零。”
“彆說老百姓,就連文人階層都接觸不到宮廷舞蹈,那這舞蹈還有什麼意義?”
“若你能做到集百家所長於一身,令天下皆傾慕於你,便可對周遭列國輸出文化影響,為我大炎天朝上邦之名添磚加瓦!”
趙衡格局擺動極大,把文化影響解釋得很清楚,但對於培養腦殘粉,買票割韭菜一事,隻字不提。
畢竟韓玉娘隻需要醉心於藝術裡即可,至於賺錢這種俗不可耐的事情,就由趙衡獨自一人承擔吧。
韓玉娘明白了趙衡的良苦用心,卻忍不住苦笑一聲:“宮廷舞姬恐怕不屑教導奴家這種戴罪之身……”
趙衡卻輕哼一聲:“她們懂什麼叫做民族舞,古典舞,拉丁,桑巴,倫巴嗎?”
啊?
宮廷歌姬懂不懂暫且不論,韓玉娘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舞種。
連趙櫻櫻都一臉蒙:“好大侄兒,我知道你懂樂律,怎麼連跳舞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