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來給父親看病,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甚至還不顧身份,對汙穢之物直言不諱?
太子尚且如此,身為兒女,柳依依又豈能被族人的尖酸刻薄打敗?
她深吸了口氣,嗓音也變得響亮:“回殿下的話,家父乃是……大小便失禁。”
確定了症狀之一,趙衡先是試探了一下柳伯海的手力,見雙手鬆弛,並無任何抓握感,又摸了摸後頸,確有虛汗。
現在基本已經能夠確診,乃是脫症。
“殿下,家父還有救嗎?”
柳依依揉捏著衣角,懷著一絲期待,緊張不已地問道。
趙衡聳了聳肩,脫口而出:“不是什麼大病,喚醒容易,若是想要痊愈,則需要一兩年的靜養。”
“真的嗎?我爹不僅能喚醒,還能康複?”
柳依依感覺像是做夢一樣,激動地喊了起來。
就在這時,窗外卻傳來一陣冷笑。
“殿下打算怎麼救治老族長?莫不是針灸?”
柳文慶趴在窗口,陰陽怪氣地嘲諷著。
抬手順勢一指柳伯海,故作好心地提醒:“以老族長現在的情況,恐怕無法施針吧?”
趙衡輕輕將柳伯海掀起一點,果然發現柳伯海的肌肉已經萎縮。
這是由於照顧不到位,沒有按時推拿活血所致。
“爹……”
柳依依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心痛無比地喊了一聲。
緊接著衝門外的兩個丫鬟嬌喝道:“你們就是這麼照顧我爹的?”
小丫鬟擺出一副無辜嘴臉:“小姐,這怎麼能怪奴婢呢?要怪就怪您自己連工錢都出不起。”
感受到小丫鬟毫無顧忌的鄙視目光。
柳依依這才明白,在這個家,就連丫鬟都已經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大丫鬟拉了小丫鬟一把,沒好氣道:“何必對她如此低聲下氣?咱們簽的是雇工契約,又不是**契,不給工錢,還想讓咱們精心伺候?想什麼呢!”
趙衡知道柳依依在這個家裡,舉步維艱。
卻沒想到,她的處境居然這麼慘。
使喚自己家的丫鬟,還得額外付工錢?而且她這個千金大小姐,甚至還付不起?
“丫鬟的工錢能貴到哪去?就算是在寸土寸金的京都,每月一百文也撐**,難道你連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