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衡一臉好笑:“這可是脫症,彆說華佗,就算是李時珍,扁鵲等大能齊聚,也不可能讓你爹立刻蘇醒。”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需要一年時間療養,至於何時會蘇醒?快則十天半個月,慢則三五個月。”
脫症已經算是一隻腳跨入植物人的範疇了,任何醫治都隻是輔助手段而已,而日後漫長且精心的護理療養,才是重點。
柳依依驚喜不減,不斷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隻要我爹能醒,彆說幾個月,就算是幾年,對我來說也是有了盼頭。”
“太子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恐怕此生都無法報答……”
柳依依激動得渾身顫抖,卻又陷入深深的自責。
畢竟自己實在是太無能了,對於太子殿下而言,簡直是毫無價值。
趙衡卻笑了笑:“你已經在報答本太子的路上了。”
啊?
柳依依直接愣住,根本不明白趙衡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衡也不解釋,畢竟等柳伯海徹底康複,才能徹底奪回柳家的控製權,現在談發展盟友,還為時尚早。
一旁的柳仲達,險些被柳伯海的一聲輕咳嚇掉魂。
大哥當年,可是柳家第一狠人啊!
而且是那種,寬以待人,嚴於律己的類型。
為了防止柳家太過猖狂,遭到朝廷的反感,進而引來殺身之禍,柳伯海對族人可是相當之嚴厲。
單憑柳仲達造的孽,柳伯海足夠殺他一百次了。
“該死的,那個小混蛋還在等什麼?”
柳仲達死死盯著窗外的柳文慶,在心裡大罵起來。
感受到柳仲達的急切目光,柳文慶也豁出去了,直接帶著一眾族人,強行衝進屋內。
“老族長,您終於要醒了,太好了。”
柳文慶裝出一副激動模樣,衝到床邊,跪地哭喊起來。
其餘族人紛紛往前湧,轉眼就將柳依依擠開,兩個丫鬟來不及反應,隻覺得手上一鬆,柳伯海便重重地摔回床上。
這還不算完!
柳文慶趁亂,對著柳伯海的胸口狠狠頂了一肘。
“你們快讓開,我爹經不起你們這麼摧殘。”
柳依依急得哭喊起來,想要把人群推開,可惜,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推得動這些大漢?
直到趙衡咳嗽了一聲,眾人這才裝模作樣地退開。
“我等見到老族長蘇醒,太過激動,一時間亂了方寸,還請殿下恕罪。”
柳文慶跪在地上,陰險虛偽地道歉。
“爹!”
柳依依看著遭到毒手,已經幾乎要咽氣的父親,險些當場氣暈過去。
此刻臉色蒼白如紙,淚如雨下,衝著柳文慶等人嘶吼:“你們這群混蛋,分明是故意謀害我爹!”
柳文慶強壓心裡的冷笑,煞有其事地辯駁:“小姐,您這就太冤枉我們了,我們隻是想對老族長儘忠而已。”
“咦?老族長怎麼不行了?太子殿下,您的所謂推拿,難道沒用?這可就糟了。”
柳文慶將演技發揮得出類拔萃,直接把所有黑鍋,全部甩到趙衡身上。
一時間,眾人紛紛向趙衡投以陰損目光。
他們就算是當眾下黑手,也沒人能夠作證。
相反,隻要柳家所有人一口咬定,是趙衡治死了柳伯海,就算這廝跳進黃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