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剛離開無極宗不到一個月,就機緣巧合地救下了同樣在外采摘靈花靈草而被魔修追殺的雲珠。
回春穀穀主的首席弟子雲珠,修為已是金丹圓滿,相當於半隻腳踏入元嬰,隻是丹修本就不擅長打鬥,且那時她為了取得地一品熾焰蓮,剛和熾焰蓮的伴生獸打完一架,身負重傷,這才被一個修為隻有金丹初期的魔修打得節節敗退。
而這時修為隻有心動初期境界的秦陽足足越了一個大境界力挑魔修,還和那魔修打得不相上下,拚死救下雲珠。
兩人一個是擅戰的劍修,一個是擅煉丹的丹修,又同樣是人中龍鳳,當即一拍即合決定一道去各種秘境險地曆練。
孤男寡女在荒山野嶺裡共處兩年,又是能將後背托付給對方的交情,一來二去自然就產生了感情。
儘管雲珠知道秦陽有一個未婚妻,但那姑娘除了家裡有背景,自身的實力完全不夠站在秦陽身邊,又聽秦陽解釋他們隻是兄妹之情,雲珠自然也沒太把蘇白放在心上。
理是這個理,但越臨近回宗的日子,秦陽就愈發感到心虛。
這樣的心虛在他發現蘇白的院子周圍設下了禁止外人出入的陣法,並且連他也進不去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秦陽難得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徑。
這兩年他幾乎每日都和蘇白通過通訊玉簡聊天,也沒有刻意隱瞞過雲珠的存在,隻是蘇白從沒問過秦陽和雲珠的關係,秦陽也從未刻意提起過這件事。
而且蘇白性格溫順,慣來善解人意,對秦陽也隻是孺慕之情,他也隻把蘇白當妹妹看待,又何必在這裡胡思亂想,自尋煩惱呢?
離內門考核不過半月,蘇白閉關修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般安慰著自己,秦陽也逐漸放下心來。
倒是雲珠圍著這方院子轉了一圈,頗為驚訝地說道:“你這妹妹倒是有點意思,這陣法是九轉連環·鎖陣,除了陣法師,恐怕隻有元嬰境界的修士才能強行以蠻力破陣了。”
秦陽見怪不怪回道:“姣姣是洛瓦城城主的獨女,認識高階陣法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雲珠冷笑:“洛瓦城城主獨女?這樣的身份難不成她還能靠一輩子不成?”
“你昨晚既給她發了玉簡,她明知你今日要來找她,卻偏偏讓我們吃閉門羹,倒是把大小姐的架子擺了一等一的好。”
秦陽眉頭微皺:“姣姣不是這樣的人,許是近些日子她忙於修煉,顧不過來罷了,我再給她發道消息問問。”
另一邊,無極宗正道堂內。
負責正道堂的沈師兄瞠目結舌地看著一姑娘抱著一堆今日正道堂內剛發布的黃牌任務向他走過來。
這姑娘沈師兄也見過,生得極美,聽說是某個城主的女兒,無極宗很多外門師兄師弟,甚至內門的弟子都在悄悄打聽她。
隻可惜她整日和秦陽那小子呆在一起。
秦陽這小子,天雷靈根,又在無極宗的奇門千陣堂得了聖尊的傳承,一時之間風頭無二,不少內門長老都同他拋出橄欖枝,都想在搶在內門考核前訂下這個弟子。
郎才女貌,倒也是相配。
蘇白把黃牌往桌上一丟,黃牌嘩啦落在桌上的聲音直把沈師兄嚇得心裡麵咯噔一下。
我滴個乖乖喲!
整整三十個黃牌任務!
沈師兄擦了擦汗:“蘇師妹,這每個黃牌任務的有效期是十天,十天之內如果完不成任務,那是得扣錢的。”
正道堂內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的任務,一般來說,黃牌任務適合練氣和築基期的修士,玄牌任務適合心動期的修士,地牌任務適合金丹期,而天牌任務至少得元嬰期的修士才能勉強應付。
蘇白神色如常:“我知道。”
沈師兄乾笑幾聲:“蘇師妹現在已是心動初期的修為,做幾個黃牌任務自是不在話下,隻是這三十個黃牌任務……”
委實是有些誇張。
特彆是她接的這些黃牌任務多是一些斬妖除魔的任務,不像是有些黃牌任務隻需要去郊外找找煉丹師需要的靈草。
“沈師兄,你知道題海戰術嗎?”
題海戰術?
沈師兄一愣:“從未聽說。”
蘇白一板一眼地繼續說道:“我從一些書中得知,在臨近大考之前,有些考生會采用這種題海戰術,通過大量刷題的形式彎道超車,在考試中取得極為優異的成績。”
“而這三十個黃牌任務,就是我對於題海戰術的第一次應用。”
沈師兄雖然聽不懂這其中的一些詞彙,但也大致理解蘇師妹是想要通過在短期內大量做黃牌任務來精進自己的修為。
“蘇師妹,俗話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修道之路也是如此,切忌急功近利,這三十個黃牌任務還請蘇師妹三思。”
沈師兄難得嚴肅起來:“我知道內門考核在即,但如此大量地消耗自身的靈力,可能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言語間是並不打算批準這三十個黃牌任務。
888係統悄悄給蘇白支招:“宿主,這沈師兄耳根子軟,又極其富有同情心,隻要你將秦陽帶回來一個丹師的消息告訴他,然後這樣……那樣……”
蘇白沒太聽懂。
但她自認為已經領會了這其中的精髓。
於是沈師兄就見方才還和他大談特談題海戰術的姑娘臉色一變,與此同時她渾身的氣勢也跟著變了。
明明眼前的師妹還是師妹,但那眼神中藏著的殺氣,那嘴角微微揚起輕蔑猖狂的嘴臉,讓沈師兄一瞬間升起一絲懼意。
蘇白向前一步。
沈師兄下意識後退一步。
但蘇白容不得他後退,在沈師兄拔腿就跑之前一把拽住沈師兄的衣領,而後將劍狠狠往桌上一摔,眯起眼睛語氣不善地說道:“最近,秦陽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回春穀的女弟子。”
沈師兄眼裡的懼怕瞬間被震驚所取代:“!”
這是什麼驚天八卦!
“名義上是回春穀派來無極宗交流的女弟子,但他們在外朝夕相處呆了兩年之久。”
沈師兄心裡一句臥槽,心說這信息量也未免有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