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境邊域遼闊,妖域派遣太虛虯龍帶隊,本就想攻一個出其不意,但妖尊千算萬算沒算到,先是雪妖帶頭叛變,後有渡劫大圓滿之境的太虛虯龍在眾目睽睽下被一個修士斬了腦袋。
太虛虯龍是妖尊手下一員得力大將,在妖域裡頗具聲望,由它率領數萬妖獸攻打兵力最薄弱的西北之境,結果不僅首領被斬,竟然還讓那些修士守住了西北邊境。
何其大辱!
而魔域出兵攻打東境,也是首戰敗退。
妖域精心籌謀多年,還是敗於區區人族,不光是妖尊怒不可遏,認為自己被修真界耍得團團轉,同太虛虯龍交好的妖域大將,赤魂詭虎,啼魂隱獸,血翎天狼一眾妖將也紛紛摩拳擦掌,一致將矛頭對準修真界。
太虛虯龍在妖域有著何等尊赫地位,借由虯龍被一無名小卒於兩軍之前斬首的名頭,妖域對修真界驟然發難,絲毫不提當初妖域派出數萬獸群攻打修真界西北之境是何等居心。
其中,啼魂隱獸和赤魂詭虎更是實力已達大乘之境的妖獸。
三界盟約撕毀,魔域亦是以相同的理由在短短三日內又朝東境發難,而這次,魔尊領著他座下左右兩名修為在大乘之境的魔將親自同修真界宣戰。
獸襲之後,靳月城開始重新調遣兵力。
前線壓力吃緊,修真界三名大乘之境的大能,逍遙劍尊坐鎮東境,灼璉道君和嶼檀尊者緩解西北之境壓力,西北之境有兩位大乘之境的尊者鎮守,有雪妖為助力,又在第一波獸襲失敗本大創妖族士氣,並不需要太過擔憂。
然而修真界三名大乘之境的大能駐守邊界,那墜龍峰將出世的燭龍,可比這些所謂的妖尊,魔尊,妖將魔將還要棘手得多。但誅神鎮龍陣隻是有異象,相比魔尊親自統帥,妖域數名大將出動這樣火燒眉毛的威脅,墜龍峰隻能多增派些許兵力層層駐守,築起陣法以防生變。
果不其然,前線捷報還未來得及傳來,墜龍峰這個所有人都摸不清楚的定時炸彈,終於在某個雨夜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錯。
今年隕落山脈的雨下得格外頻繁。
急雨狂風澆灌整座山脈,黑黢黢的樹影在雷聲中翻起層層聲濤,三名弟子守在墜龍峰的第一層陣法外,遠遠就見一道劍光疾馳而來。
劍上立著一少女。
大雨瓢潑,泥漿順著緩坡嘩啦啦下流,她沒帶兜帽,濃密的烏發高高豎起,從劍上跳了下來,在泥漿與亂石踩出一串腳步聲。
轟鳴雷聲之下,一道閃電照亮她的眼睛。
隔著劈裡啪啦的雨幕,那雙眼睛像是在夜裡窺伺的猛獸,安靜沉穩如深潭,但潭水千尺不見底,仿若無儘深淵。
最左邊的弟子才托人買了不少民間的話本子,講的全是將有關斷手斷腿的靈異神怪,乍一見這姑娘孤身闖墜龍峰,頓覺陣陣涼嗖嗖的風從耳邊吹過,吹得他心裡拔涼拔涼。
修士雖然踏入修道之途,但修真界如今危機四伏,誰腦子裡那根弦就
不敢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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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是鬼吧!
“誰!”
他拔高音量,厲喝一聲:“沒有通行令牌,不可擅闖隕墜龍峰禁地!”
這聲灌注了靈氣,聾子也能聽得見他說話,但話說一半,聲音卻微不可察地輕微抖了一下,昭示說話人內心並未同如他音量一般鎮靜。
“蘇白。”
來者從容答道,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玉做的令牌:“是若穀長老讓我進來的。”
蘇白這個名字,三人如雷貫耳。
四十歲的分神之境修士,又是天下第一劍溯昭劍的鑄造者,道法三千大會上最年輕的魁首,以天生劍心之資驅使龍吟劍。
亦是她憑借一己之力,於亂軍之內斬下太虛虯龍龍首,一劍震懾數萬妖獸。
渡劫之境的太虛虯龍,作為為數不多的空間係妖獸,保命手段奇多,卻還未在戰場上施展手腳,就莫名其妙喪命於她的一劍之下。
通訊玉簡上流傳著不少有關她的印象,三人麵麵相覷,借著沉沉雨夜中三兩聲雷霆閃電,倒也認出眼前身姿玉立的姑娘確與那赫赫有名的魁首有七八分相像。
“原來是蘇道友,失敬失敬了!”
守衛瞬間鬆了口氣,甚至越看越覺得這姑娘可靠。
什麼殺氣?
什麼妖魔鬼怪?
這明明是滿滿的安全感!
蘇白剛進入墜龍峰,就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整個山體都跟著這聲轟鳴晃動起來。
滾滾碎石從山坡上你追我趕墜下,泥漿如水流傾瀉如注,蘇白抬起頭,在沉沉不見底的雨夜,山巒疊嶂宛如凶獸窺伺,隱隱能聽到一陣一陣低沉的咆哮聲。
888係統在她識海內說道:“糟糕,是燭龍提前出世了!”
山體在快速崩塌,少女腳下霎時間出現一條裂縫,土塊暴起龜裂,被寸寸撐開,裂縫隨之也越展越寬,炮仗一樣劈裡啪啦順著山體一路往下。
“三兒!”
蘇白清喝一聲,三頭蛟龍從她手腕間鑽出。
蘇白翻身跨上三頭蛟龍。
她飛至萬裡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