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郕:“所以你不答應?”
是啊,她不答應。娥辛竟然完全忘了疼,此刻沒有任何猶豫的,便以這麼沒正形的姿勢麵對他,直接點頭。
薊郕越發麵無表情,“可我從來就沒要你的答案。”
娥辛:“!!”
他!
薊郕手一收力,似乎想把她拽近,娥辛這回意外的,沒有抵抗。甚至,她還完全任由他把她拽過去。隻是,幾乎手臂都要碰上他胸膛的那刻,她卻說:“你忘了先皇了嗎?”
娥辛不想說的,這不僅是他的痛,也是她心裡最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傷疤。
可現在不說何時說?
他忘了?先皇說過他此生都不許娶她。
為此,曾經她進女觀是對方默認,家裡從來不許抵抗也是對方暗中警告,不然她何至於在那裡一待就是五年。
五年……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道觀裡的日子,可她必須一直待著!
男人拽著她的手驟然非常的緊,娥辛則抿唇把手從他掌心裡重重扯出來。可他竟然還越抓越緊,娥辛再次下死力。
終於,她拽回自己的手腕。
扭頭幾乎是拔腿快走。
同時,抬手不受控製飛快擦了下眼角,竟然還是落淚了,想起那幾年的日子,還是會受不了的想落淚。
尤其是第一年。
第一年幾乎是有人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娥辛鼻頭酸的厲害,腳步越走越快。
她身後的男人,此時則很僵很僵,顯然,她那一句非常奏效。娥辛低頭,準備抽出門栓開門,加速離開這個壓抑的氛圍,可,還不等她徹底把門栓拿出來,聽到他卻說:“可父皇已經去了。”
同時,發現他竟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此時,把門栓一推,又推回原位……娥辛手指微緊。
薊郕目光這回沒再盯著她看。
她這句話的確對他影響非常大。
嘴角微諷,事實是,父皇不僅逝前怎麼也不肯他娶她,就在父皇走得前幾天還說就算他走了他也不許去找她。
父皇連他身後的事也要管。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他隻說一句,“父皇,您還想的起母妃嗎?”
父皇臉色微僵。
而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此後直至那日忽然發生兵亂,他的好哥哥企圖謀朝篡位,父皇也再未提過這個了。
還有,她從來就不明白,不明白他從始至終都是因為她要嫁盧桁他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