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意思是拒絕。
薊郕冷了臉,手中的薄石墜猛地一砸。
刹那,一股碎裂之聲。
終究不是什麼堅硬如鐵的東西,當他有心想破壞時,還是裂了。
薊郕未上前去撿,更未作出任何想要把它拚湊完整的舉動。沒必要,當它出現在她跟前她卻無動於衷時,這東西也就是一塊死物而已。
他一臉麵無表情,而後,隻是翻著跟前的東西又看。
這些東西他其實已經不知看了有多少遍了,但現在,他還是看。
上麵記載著從盧桁南下遊學,暴雨之夜在江上出意外,到自那之後了無音訊,以及,這個人後來突然又回來了的所有。
傳他死了足足有十年,他卻又回來了。
當初他有在意這個人嗎?沒有,這個人無足輕重。
可後來也就是這個他完全不在意的人,讓他和她變成了如今的局麵。
薊郕把東西翻到最後幾頁。
再看這幾頁,麵無表情的神情還是會變。
這幾頁是她離開他之後的事。
其中一個穩婆,獨占一頁。
甚至相比起來,比上麵所記關於娥辛和盧桁在一起的生活還要多。
薊郕不關心她那時和盧桁具體的生活到底如何,他也不想事無巨細知道,知道的越深,他怕他明知當時的情況很複雜她不得不做那個決定,這時卻還是會計較。
盯著穩婆那一頁看,看了良久,薊郕把東西合上,叫來一個親信侍衛。
來人快速到跟前來,“陛下。”
“快馬傳給籌鷹。”
“是。”
……
曆經三天,收到信的籌鷹聽聞是陛下加急送來的,一息也不敢耽擱,立馬就拆開看了起來。
上麵給出了兩個地方,讓他查。
陛下覺得穩婆藏身之地可能與這兩個地方有關。
籌鷹最近恰好也查到這兩個地方。
心知,恐怕陛下撒出去追查的人遠遠不止他一個。
而關鍵的是,明明這麼多人!就是找不到穩婆!盧桁藏人是真行啊,真能藏!就像他自己,當初一消失就是十年,那十年到現在也沒人把他十年每一處待的地方都查的清清楚楚。
天下之大,實在是有太多犄角旮旯深山之地朝廷還未能深入的了。
籌鷹歎氣。
折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