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淒慘陽光廣播體操歡迎您(二十七……(2 / 2)

花再少的嘴揚了揚,“同學,通假字?通假字,不就是通向假的字?所以解脫的意思是不對的,擺脫才是真的意思。”

官二鐘在心裡冷笑出了表情包。這哥們放到全球網上,絕對是個能火一路的新時代語文說文解字奇葩。

王宵之此時卻嗤笑出了聲。

花再少似乎最討厭被人這樣笑,雙眼睜得極大,凶意似乎要從帶著戾氣上揚的眼角滾出來,“你笑屁?”

“通假字,”王宵之定定道,“意為“通假通用、借代,是用讀音或字形相同或者相近的字代替本字。”

“夠了!”

教導主任打斷了這通亂鬥,“什麼通假通用借代,什麼擺脫和解脫,擺脫和解脫,那不都差不多??”

“不一樣。”

“差不多!”

王安萍和教導主任異口同聲。

“你們這些咬文嚼字的就是煩,”教導主任極其不耐煩地捋了下稀薄的劉海,“繼續說今天的事情!”

“喂,我說,”花再少的目光陰陰轉向三人,

“你們三個,來湊什麼熱鬨?”

任飛情沒有看他,對著教導主任,語出驚人:“唐老師。”

“你說,你說。”

“那天我們學校升起很大的煙,整個市裡麵都傳遍了,我去決賽的時候,評委問了我這個事情。”她的眼睫極長,陰影落在下眼瞼上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教導主任一下子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

花再少卻在此時笑起來:“唐叔,怎麼感覺,你對她,比對我媽還緊張呢?”

“胡說!”教導主任道,“你懂什麼!她可是上x大的苗子,學校的驕傲......”

“哦,”花再少聳聳肩,“可惜,我是學校的垃圾。”

他嘴一揚,“可惜我家有錢,我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

說罷,他悻悻看著官二鐘等人。

“喂,你還沒說話。”他的目光看向官二鐘。

“......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叫什麼什麼鐘?”

王宵之的拳頭一下子攥緊。

“官二鐘。”他自己倒是不介意。

花再少看了他一眼,“聰明人,就趕緊走。”

後麵威脅的話,當著這個還有幾分威嚴的教導主任的麵兒,暫且沒有說出口。

官二鐘卻微微笑了下,沒有退後,反而上前了一步。

“主任。”

他看了一眼右臉高高腫起的弄青。

“多虧弄同學,我們有機會向您說這個事兒。”

官二鐘從懷裡取出一封信。

那是他一直拿著,就算轉換了場景也未曾丟失的信。

外海最重要的物件。

“這是陰天同學寫的詩。”

“我們發現,陰天同學受到一些同學的霸淩,長期自殘,並且萌生出自殺傾向。”

“您可能覺得我們多管閒事,覺得我們現在高三,應該以學習為重;我也可能確實妄自菲薄,在這位重要人物麵前開始講一些不切實際的話。”

官二鐘笑了笑。

他看了眼王宵之。

看了眼任飛情。

看了眼弄青。

“無人敢於發聲的時刻,就要有人敢於發聲。無人敢於站起身的時候,就要有人敢於站起身。不然世界的脊梁會坍塌,總有不該受傷的人會受傷。人之所以為人,善惡相對,之所以有彆於動物,就是人會共情,動物不會。”

“我們今天站出來,是希望,有一天我們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眾目睽睽自相安保之外,也能有人為我們站出來。”

人類就是這麼奇怪的物種。

他們自私。這是他們鐫刻在基因裡的本性,因為這其實是生存的本能。

他們向惡。有些惡仿佛就是天生的,流在骨血裡,散發到外界,中傷於他人。

他們卻又能共情,能體悟、領會他人的情緒,彆人痛,他們能感同身受地痛;彆人樂,他們也能普天同樂地樂。

他們又向善。善惡混雜之中,斑駁的黑又總能剝出來幾分白。

就像被處極刑的罪犯,在最後也會抱頭痛哭,流著淚囁嚅對不起父母妻子。

“那天操場過分的大火,今天課堂上'刻意'的指正,都是證據。”

“霸淩不一定非要武力,因為人類太聰明,聰明到小孩都知道耍詭計怎麼耍更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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