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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比較漆黑的時候,其實是分不太清紅色和黑色的。
但黏稠和腥臭味兒依舊如旗幟一般彰顯著它的存在。
官二鐘被嚇得往後一退,還好反應地夠及時,手上隻沾上了部分的血。
隻是帶回來的那本語文步步高就遭殃了。
這是一個四人寢,雖然外麵的人員名單裡寫著五個人。
寢室長沒有名字,學號處也隻有“00”兩個字。
官二鐘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笑。
“這種事都發生多少次了,還是不適應,嬌滴滴的。”
?
你說誰嬌滴滴的?
人生第一次接到“嬌滴滴”這種評價,官二鐘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他哪裡嬌滴滴了?哪兒都不嬌滴滴好吧!
這三個字是形容小姑娘的。
任飛情......
腦袋裡不知為何又飛出那漂亮到過分的人影來。
她也不太能用這三個字形容。
不知道第一次見麵之後,什麼時候還能遇見她,還要謝謝她送給他的信印。
上次外海有些慌忙匆亂,因為去不掉的手鏈有些害怕,失了基本的禮數。
不會再也見不到了吧.....
官二鐘意識到自己好像發了太久的呆,猛地回神,扭頭看向身後聲音的來源。
青年正在脫/上衣。
關掉光的寢室裡,沒有燈光,隻借著窗外微微的月光,能看到部分明顯的肌理。
微弱的月光像一隻擠入窗子的手,虔誠得順著身周的空氣撫摸他的線條,卻沒有一絲貼合,像是全心全意的朝拜。
現在的小孩......
都這麼有形嗎?
官二鐘看直了眼一瞬,壓抑於明明是高中生卻有這麼好的身材。
難道他也該去鍛煉了?
自己和王宵之天天待在一起,就算王宵之長得再俊,也不應該沒一個女生對自己有興趣吧......自己長得真的還行啊。
看來是身材的問題。
官二鐘暗自下定了決心。
青年把衣服仍在椅子上,站在床梯前,看著官二鐘。
“看我做什麼?”
“天天跟我待一塊兒,還不夠看嗎。”
啊?
官二鐘仔細看他的頭。
倒是生得很好看,五官挺拔,沉穩而俊氣,像是青春偶像劇裡學習又好體育又好的標準男主。
......這個世界長得過分帥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多他一個。
這發型。
這發型......
同桌?
官二鐘微微睜大了眼。
“畫畫畫傻了。”
同桌的嘴微微抬了抬,爬上床梯,扭頭看了他一眼,月光吻過挺直的鼻梁,顯得他眼眸裡深光一泛。
“睡之前把桌子清了。”
陰影裡的弄青不語地注視這一切,忽而張口:
“二鐘,我們之前也把桌子擦乾淨了,不過擦布在外麵的廁所那裡。”
“你要是害怕,我陪你去。”
官二鐘倒不是怕一個人上廁所。
他是怕熄燈之後出去會被寢室阿姨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