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沈澈出聲,將木盒遞給了身後的林安。那姑娘行色匆匆地離開,定是有人接應,現在追過去恐怕也沒了蹤跡。
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
林安上下翻看木盒,表情木訥,五大三粗的大塊頭杵在這跟個柱子一樣,他問:“大人,這是案子的什麼線索嗎?”
“也許吧。”沈澈側目,藏在暗處的眼眸愈發詭秘,“盒子裡有三封信,我大致翻看了一遍,發現了一些問題。三封信,表麵上是索然無味的情箋,但其實是王善元和其他官員勾結的密信。”
林安的嘴巴張得老大,眼裡的驚訝相當誇張,此刻他手裡拿著的,不再是普通的證據,而是一塊燙手山芋。
沈澈輕笑,繼續說道:“如此看來,王善元的死果然另有隱情,或許就跟這幾封密信有關。這是重要證據,你回頭藏好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林安下意識點頭,可仔細琢磨過後,眼睛睜得更大了,壓低聲音問道:“大人,你這是準備瞞著所有人?”
“嗯。”
“包括大理寺的其他官員?”
”嗯。”沈澈頓了頓,看了眼嚇破膽的小隨從,忽悠道:“這東西茲事體大,牽扯甚廣,我需要好好謀劃,再決定這三封信的去處。”
林安鬆了口氣,他家大人果然是早有打算,那他就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大人放心,屬下肯定把它藏好。”林安認真回道,眼神堅定非常。
就是這眼神隻維持了幾秒,林安又傻乎乎起來,“隻是大人,這東西這麼重要,殺了王善元的人肯定回回來找,那我們到時候不就危險了。”
沈澈有些驚訝,小隨從長腦子了,真是一件稀奇的事。他抬手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說道:“今晚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本官身體不好,早早就寢,從未去過什麼梨花巷。”
林安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是為沈澈的智慧所折服,還是驚於猜透他的另一麵——忒不要臉了!
“嗯?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林安低下頭,神色恍惚,“沒有,大人說得好,大人說得對。”
禍水東引,這招玩得可真好。
……
“宋玖鳶!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偷偷摸摸去乾啥了?”
祈二的獅吼功登峰造極,見到宋玖鳶的那一刻,幾乎是同時從椅子上彈起來,暴躁地來回走動。心裡的大石卻是悄然放下,人沒事就好,其他的慢慢算賬。
宋玖鳶神色坦然,絲毫沒有做錯事的意識,她抬眸看了眼炸毛的祈二,說道:“沒乾什麼,我就是睡不著,到外麵走走。”
氣勢洶洶的祈二被澆了盆冷水,他咬牙切齒,“你彆給我胡謅,今天你要是不和我說清楚,往後你就彆想出這個門了。”
硬邦邦的語氣,再配上威脅的話語,可宋玖鳶卻罕見地從裡頭聽出些關切來,她放軟了態度,說道:“去王寡婦家門口逛了圈,沒進去,你放心。”
“沒被其他人碰上?”
宋玖鳶沉默了,有些心虛地碰了碰鼻尖。
祈二氣得岔氣,語氣不善,“遇到什麼人了?男的女的胖的瘦的?有沒有處理掉?處理得乾淨嗎?”
他頭疼得按著眉心,嘀咕著:“算了,我還是親自去看看,要是留下什麼把柄就不好了……不行,這地方你不能待了,我回頭找找,把你安置到其他地方去。”
“你不用去了,我沒殺他。”
祈二腳步一頓,疑惑回頭,“哈?”
在他的印象裡,宋玖鳶是這麼善良的人嗎?
“我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