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懷善還真夠警惕的。”宋玖鳶冷笑一聲。
花虞愣了愣,“顧懷善?”
宋玖鳶嗤笑,“你不知道嗎?顧懷善就是你背後的那個主子。”
聽到這話,花虞明顯一怔,她眼裡本就噙著淚水,待眼皮微微合上,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掉落,許久,她說了句:“他從未和我說過這些。”
“你喜歡他啊?”宋玖鳶嘖了聲,花虞眼睫輕輕顫著,正要說些什麼,耳邊聽到宋玖鳶嘲弄的聲音,“那可真夠可悲的,喜歡上了這麼個玩意兒。”
“他不是!”花虞尖叫著反駁,雙手捂著耳朵,嘴裡不停重複著同一句話,瘋瘋癲癲的。
宋玖鳶無趣地收回目光,對沈澈說道:“沈大人,我們走吧,待在這也問不出什麼。”
沈澈點頭,跟著宋玖鳶離開此地。
賭坊外,林安領著隊官兵躲在暗處,瞧見沈澈平安出來,抬手一揮,齊齊衝了出去。
“大人,你沒事吧?”林安氣喘籲籲地問道,瞧見一旁的宋玖鳶,眼睛睜成了大銅鈴,宋姑娘怎麼跑到這了?
“本官無事。”沈澈仰頭看著平安賭坊的牌匾,目光漸漸幽深,“將平安賭坊的人全部收押,一個都不能落下。”
“是!”林安得令,身後的官兵分成兩隊,繞著賭坊外團團圍住。
宋玖鳶錯愕不已,眨巴著眼睛問道:“沈大人,你不是答應過裡頭的人,要放她一條生路的嗎?”
“我騙她的。”沈澈坦坦蕩蕩地道出四字,回頭之時眉眼藏笑,“窮凶極惡之人不配有生路。”
宋玖鳶笑了,“沈大人說的是。”
賭坊內響起驚慌失措的慘叫,癡心妄想的賭徒四處亂竄,一時間,偌大的平安賭坊混亂不堪。很快,林安押著花虞出來了。
如今的她全然看不出是個大美人,臟兮兮的臉上抹了不知是泥灰還是血跡,身上的輕紗因掙紮撕裂,找了塊臟布堪堪披在身上,和街道上的乞兒沒什麼兩樣。
花虞出來時,一眼瞧見了站著的沈澈,看著與世無爭、道貌岸然,誰能想到他滿口謊言,實在欺人太甚!
心頭強烈的恨意湧上,花虞嘶喊:“若我有朝一日能出去,我一定把你千刀萬剮!”
狠話說出口,花虞的嘴巴裡就塞了塊布,林安可不會憐香惜玉,力道強勁,在她的胳膊上留了泛青的掐痕,他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進了大理寺的罪犯,還沒有能逃出去的。”
簡而言之,你在做夢。
不遠處,宋玖鳶搭著沈澈的手上了馬車,聞言笑道:“沈大人今後要小心了,聽聽,有人不會放過你的。”
“那宋宋會護著我嗎?”
炙熱的眼神直勾勾的,好似燃燒起了一團烈火,令宋玖鳶心尖跟著一顫。宋玖鳶躲開他的凝視,強忍住心慌,說起另一件事:“沈大人昨晚怎麼會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