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裡受傷?”
宋玖鳶見她沒少胳膊少腿,鬆了口氣,嘀嘀咕咕著:“你怎麼搞的?一出門什麼事都能碰到,要我說你該老老實實待在家中,免得平白讓人擔心。”
一大長串的話砸下來,語氣嫌棄得不行,然而顧婉昭卻是笑了起來,“你擔心我?”
宋玖鳶身子微僵,慢慢站起身,恢複了往日的不近人情,“顧小姐聽錯了。”
顧婉昭笑容未變,聞言點了點頭,“嗯,我聽錯了。”
不遠處,沈澈緩緩走來,說道:“宋宋,丘大夫去驗了屍,死法一致,凶手應為同一人。”
宋玖鳶了然,“沈大人,顧小姐身上的嫌疑是不是洗清了?”
“當然。”
“不是,憑什麼啊?”徐公子憤然開口,漲紅著張臉,全然忘了慕容霖說的那番話。
若是顧婉昭沒有嫌疑,他豈不是成了跳梁小醜?還平白得罪了太子殿下。
“徐公子是在質疑本官嗎?”沈澈臉上的笑容消散,幽暗的眸光瞥過去,“今早梨花巷死了兩人,同樣的一刀斃命,開膛破腹,顧小姐今早辰時才離開普華寺,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連殺三人。”
徐公子羞惱難當,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隻能閉上那張臭嘴。
事實如何一目了然,眾人便是再不甘心,也還是被大理寺的官兵轟了出去。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無台。
臨近黃昏的風又失了暖意,吹動著菩提樹上寬厚的綠葉。慕容霖和顧婉昭站得近,兩人的衣角吹到一處,無聲無息地糾纏著。
“顧小姐,這次是我害了你,我向你道歉。”慕容霖開口說道,垂下的眸子落在她泛紅的眼尾。
顧婉昭稍加思索,便知他說的是什麼,不由苦笑,“原來淩霄道長說的故人是殿下。”
慕容霖抿唇,並不否認,“顧小姐在躲我,我隻能出此下策,想在此處和顧小姐見上一麵,不想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殿下見我?”顧婉昭擰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為了什麼?”
“為了我們的婚事。”
“什麼?”顧婉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幾乎錯不開眼,死死盯著慕容霖,想從他眼裡看出一絲一毫的玩笑。
可惜,並沒有。
“我已命欽天監算好良辰,晚些時候會送到顧府,顧小姐可從中挑選一個。”
“我想殿下是誤會了,我並未……”
慕容霖打斷了她的話,語氣緩和卻不容拒絕,“我們自小定下婚約,若退婚,恐有礙我的名聲。顧小姐如今也未有心上人,不如我們將就將就?”
氣氛一下凝滯,慕容霖久久得不到回應,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殿下,婚姻大事,不容將就,恕臣女……”
慕容霖再次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