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趙明才躺在醫院病床上,還打開著視頻跟人聊天。
視頻對麵則是一個大概三十幾歲的中年人,他叫楊開,原先任職於國家軍情機構,具體的職位趙明才都不知道。
現在因為全球各地都在神秘複蘇,漢明國在半個月前特意成立‘檔案室’。沒有什麼名字,就叫檔案室,其中楊開調入檔案室負責統籌。楊開是個相貌很普通的中年輕,要是混跡在人群中簡直泯然眾人矣。
這會兒楊開挪動了一下攝像頭,趙明才就看到他前麵開著一台電腦,裡麵正是段元徽趴在床上打遊戲的畫麵。
“還不錯,兩個小時前他進入彆墅後,一直在打遊戲,中途隻起身去吃了點東西。”楊開又挪開了攝像頭看向趙明才,“我們會實時監控的,目前已經知道他正在玩兒的遊戲具體是哪幾款,接下來我們截取一定視頻內容給一些專家分析,根據他的愛好專門給他定製遊戲跟陪玩的人,會儘可能穩住他的。”
趙明才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這些神秘人來來去去一個都把握不住。這個段元徽玩心大,性格也有些傲氣,不過這反而對我們有利。”
楊開難得笑了下,“你彆操心了,好好在醫院休養吧。”
趙明才的事,現在知道的人幾乎都已經知道了。經過現代醫療檢查,他的五臟都受到一定的損傷,就像是被一股巨力撞擊了一樣。
可一般這樣的巨力撞擊,都會臟器破裂之類的,可趙明才又沒有這種情況,又好像有種奇怪的力量保護著他,讓他現在的五臟很脆弱的運行著,暫時問題不大。
但這種保護是暫時的,但凡他現在受到什麼傷害,立馬完球。
趙明才放下心就要掛視頻,結果楊開忽然皺起了眉,臉上的神情變化實在太過明顯。
趙明才心裡就一突,急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檔案室建造的地點可是極其保密,趙明才跟厲懂都不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四周的保護更是十分嚴密。
檔案室以後會記錄統籌全國乃至世界的各種神秘事件,甚至會收錄一些異物,這種情況下,檔案室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紕漏。
現在是草創,但安全係數已經相當高了。楊開這會兒表情不對,弄的趙明才心裡一下七上八下的,就怕出什麼事。
那邊楊開直接又挪了下攝像頭。
趙明才看到原本正在打遊戲的段元徽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手機沒電了。這個年輕人弄出充電線充上之後,竟然走到衣櫃那兒,對著衣櫃右上角的一點縫隙輕輕一笑。
但在趙明才眼中,段元徽的臉整個湊到攝像頭那兒。
他發現了!
他們給段元徽的房子當然到處都裝滿了攝像孔,本來想著段元徽剛剛接觸電子產品,哪裡會懂那麼多。多少有點賭的性質,後來段元徽一到彆墅果然沒發現,檔案室的人還蠻開心的。
段元徽對著攝像頭笑了下,隻是這笑意有幾分嘲諷跟冷淡。
楊開跟趙明才心裡一突,他們知道他們惹火這個年輕人了。年輕人就是這樣,哄的好比那些老狐狸更好哄,但不開心起來也是更難弄。
果然下一刻,他們發現段元徽打了個響指,他口袋裡就飄出一張黑色紙人。紙人揮舞著雙手,發出詭異的如同嬰孩一樣的笑聲。沒多久,攝像頭的屏幕出現閃屏,十幾秒後所有攝像頭全黑了。
趙明才急的一下起來就要拔手上掛著的針頭。
“老趙,你彆急,醫院好好躺著吧。”楊開撂下一句話就掛了通訊,然後火急火燎離開檔案室去往段元徽的那個彆墅。
楊開本人也是激進派,這次極力主張安裝攝像頭的人裡麵有他一份,現在把段元徽徹底惹爆發了,他也得背個處分。
不提楊開這會兒急匆匆趕來,段文宣看著邀功的黑色紙片人,笑著輕輕彈了下紙片人的腦袋,有些感歎這紙片人真有用。
不僅能探尋生物心底的秘密,更能蠱惑人心激發他人惡念,而且它本身蘊含的氣場一定程度上能影響電子設備。
“做的不錯。”
紙片人發出奇怪的笑聲,但卻親昵的繞著段文宣飛了幾圈。
“我們得回去了,畢竟段元徽這樣的性子傲氣的很,怎麼能夠接受被人這樣窺探呢。”段文宣笑了笑,在屋子裡麵的監控設備都被損毀的情況下,他直接開小門離開了。
十幾分鐘後,楊開帶著人急匆匆趕來,但段元徽已經人去樓控了,當下的懊惱跟後悔就不用提了。
這也給他一個警告,他不應該小看任何一個神秘人,哪怕是段元徽這樣看似傲氣的年輕人。到底是一個家族傾儘全力培養的繼承人,怎麼可能完全會是個傻子受製於人呢。
唯一欣慰的大概是段元徽還是帶走了趙明才之前給的儲蓄卡,這說明對方還是給他們一個緩衝的台階,不算完完全全鬨掰,以後未必沒有機會再合作。
楊開也是有些寵辱不驚的人了,這會兒還是歎了口氣。
失算真是失算。
……
從家裡衣櫃出來,段文宣剛剛可沒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禮陽市,把儲物卡放到了那兒。這儲物卡他可不放心擱在他家裡,萬一裡麵有什麼位置定位就不好了。順帶,段文宣把湯天祿又給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