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宣聽了這一段原有,突然說道:“這樣吧,你既然看她不順眼,不如把她賣給我,以後跟在我身邊。”
同福客棧的人一下詫異的看向段文宣,不過那丫鬟姿容俏麗,又有幾分天然的媚意,尤其是白展堂幾個男的一下就想歪了。
那丫鬟一身粗布麻衣,看段文宣年紀輕輕,容貌俊秀,更是一身的氣度,比她們之前發賣的主人好的多的多。當下是一百萬個願意,一下就撲過去哭道:“奴婢一百個願意,隻要恩公救我離開,以後奴婢一定不敢忘記這大恩大德。”
說完,還咣咣磕頭。
那婦人長的也還行,臉有些圓潤,隻是比起這丫鬟就不夠看了。但據說是會跳舞,身段柔軟,那家老爺十分中意這點才選的她。
婦人自然不願,張牙舞爪就要罵人。段文宣立刻神色一凜,那婦人隻見段文宣雙目幽幽,眼睛中浮現什麼東西好像要把她溺死似得。婦人打了個寒顫,突兀的恐懼一下湧到了心上。
“說,賣不賣?”
那婦人下意識慌張膽怯開口,“一百兩,一百兩你帶走。”段文宣直接扔給她一百兩,又讓婦人當場拿出契約文書。
段文宣根本不看重這契約文書,幾下就撕掉了。
這事兒也就告一段落,下午的時候,段文宣就帶著改回賽貂蟬名字的女人離開了同福客棧。這回選民降臨,段文宣放棄了七俠鎮。
這裡離同福客棧很近,段文宣儘可能不想乾擾了這一方小天地,還是讓他們繼續過這種有點雞飛狗跳但又平靜的生活吧。
雇傭了一輛馬車,馬車中。
賽貂蟬重新打扮過了,這會兒更顯得嬌媚漂亮。
“介紹介紹。”段文宣喝著茶開口。
賽貂蟬這才娓娓道來,本來她也不是什麼好的出身,不然不會取賽貂蟬這樣一個帶著幾分‘藝名’的名字。
她隻曉得小時爸媽把她賣給了一個婦人,然後改名叫賽貂蟬。那婦人寡居在家,也教她一些女紅、文字、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賽貂蟬人聰明,學的不錯。她大約知道這養母的意思,是打算等她大了,好賣個好價錢弄個一筆錢充作養老用。
誰曉得天有不測風雲,這養母還沒賣了她,她自個兒得了場急病就沒了,賽貂蟬運氣不錯的繼承了養母的幾個錢財。
賽貂蟬人美也聰明,後來賣了養母的房屋,自己以女子身份出來做生意,竟然還賺了些。這個年代,她那些日子自然不易。
後來日子更好些了,她想著尋個人陪她,就買了當時馬上要被父母賣入青樓的小翠。她對小翠也時常打罵,但除此之外到也不錯,吃穿用度、琴棋書畫樣樣不落,還專門請了人教她跳舞唱歌。也沒同她養母一般想過將來賣了小翠賺筆錢,隻想著日後時日穩定了,為她細細尋一戶好人家去做個當家主母。
隻是誰能想到,拿了全部身家開了個酒家,偏偏在同福客棧對麵,陰差陽錯之下,竟是徹底折了本,還倒欠了許多銀兩。
她二人身側又沒什麼盜聖、大俠之女縈繞,也比不得佟掌櫃家勢好,無依無靠二人當即叫人強按了手印賣於人為奴,以此來償還債務。
之後的事段文宣就都知道了,她同昔日丫鬟身份對調,那小翠隻覺賽貂蟬往日會打罵她,便想將這些欺辱統統要回來。隻她倒是忘記了,賽貂蟬雖有錯,可待對她到底恩大於仇。
不過人總是這樣,總是善於記仇而不記恩。
賽貂蟬娓娓道來,段文宣懷中的紙片人一動不動,他就明白這賽貂蟬沒撒謊。
等賽貂蟬話音剛落,段文宣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賽貂蟬一驚,但很快放鬆下來朝段文宣露出一個柔和討好的笑容。
被發賣的時候,那主家一個發福年紀不小又不甚好看的人,起初隻想收個小妾賽貂蟬都願意,何況是段文宣這樣的人。
段文宣在賽貂蟬全身稍稍一摸,對她的骨骼天賦有了點數。這賽貂蟬的天賦還算不錯,至少已經比絕大多數人要好了。
段文宣很快回去坐好,賽貂蟬還有些失望。
段文宣卻直視她,平靜道:“從今天起,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江湖八大門彩門之主賽貂蟬。於煙花之地賣笑,於舞台登台表演歌舞之人,皆是彩門中人。你雖入彩門,身為卑賤,卻也當銘記彩門先輩之言,世人誰言著甲唯男兒,女子亦有持劍心。”
賽貂蟬手上,一枚刻著神秘烙印的令牌靜靜放著,這是段文宣拿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