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修然一路直奔昆侖,隻是如今他即使已經道法深厚,但時機不到,還是隻能在昆侖腳下打轉一直上不去。
輾轉兩日,虺修然忽的在昆侖山腳跪下。
“道祖,今日虺修然來此叩首,還請道祖憐憫弟子,求得一見。”
半月後,昆侖山道宮。
無始叫來金鯉,“師父怎麼樣?”
虺修然正在山腳下求見,如果跪了有半月了,無始早就看透世事,早就有一顆無為而治之心。隻是底下跪的到底是他師弟,有香火情在,無始還是想為虺修然求一下的。
如今的金鯉已經成了俊朗青年,這會兒頗為有些興趣開口,“大老爺的事兒我那兒知道,不過大老爺法力無邊,底下跪著人他肯定知道。如果不開口,大概是不想見。”
道理是這個道理,所以無始想求個恩典這不沒敢去道宮嘛。
金鯉嘀嘀咕咕還想跟無始說些話,畢竟這昆侖山上原先就四個人。道祖太一他不敢打擾,無始又一顆自然心,搞的金鯉隻能跟銀鯉打發時間,無聊死了。現在好不容易無始能跟他說說話,金鯉開了口就有些停不下來。
誰知道話還沒說幾句,無始就聽到了段文宣傳喚。
幾息後。
“去吧,虺修然機緣不到,還不是上昆侖之時。他所求之事為何,我已經知道了,你如此去回他。”段文宣依舊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一如兩百年前,隻是簡單盤腿坐在蒲團上。
無始認真聽了段文宣的交代,立刻就直奔山腳。
再見當年的‘師弟’,無始也是有不少感慨。時隔如此時間,所有人都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就說當時的張友仁,如今轉世都有四五次了。
“師弟,起來吧。”
虺修然隻是渾渾噩噩,忽然感覺有一股力道把他攙扶起,當下還踉蹌了下。好一會兒,這才認出當初那個一直安安靜靜不動如山坐著的大師兄無始。
無始的性子虺修然知道,當初道祖分寶,無始明明有足夠實力卻也隻是拿了一件就不再多求,是個性子淡漠不愛爭端的人。
“道祖同意讓我上昆侖了嗎?”
無始看虺修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於是笑道,“彆急,你的來意師父已經知道了。你建立龍庭,統籌四海之妖,雖有不當之處,但多年來為百姓布雨施恩,也是有大功德的,師父都看在眼中。”
虺修然眼眶發紅,又跪地朝昆山市磕了幾個頭。
“師父說,你且往西去,一路而走直到一國,名曰伽羅國。而後向準菩借來陰陽筆與轉輪筒,二者陰陽筆可改生死,轉輪筒可定輪回。到時候建立地府以全天地,這樣的功德才足夠龐珠轉世而生,覺醒前世靈性。”
這些年,他們師兄弟之間來往不多,一聽準菩這名字,虺修然就是悶了一口氣。當初準菩的蓮花寶座本是龐珠的,若非準菩耍起了無賴,龐珠也有一縷道家清氣護體,如今也就不會出事。
後來下山,彼此之間其實是生了間隙。隻是沒想到,時隔多年,今日竟然還會有交集。
思索片刻,虺修然目光很快堅定,“師兄,那我現在就往西而去。當初準菩奪我妻子機緣,如今看來也是因果牽扯,他也該有所應。”
……
昆侖山道宮。
段文宣看著虺修然果然一路向著伽羅國趕去,在他趕路的時候,段文宣順帶把金鯉二人叫了過來。
這二人是他當初隨手點化的,隻是近乎兩百年的時間過去,這兩個小妖也成了青年模樣。二人因為開智就在昆侖,多少性格有些不知世事的單純。當然,隨著他二人長久相伴,某些感情也開始變質。心思活絡之下,銀鯉倒是還好,但金鯉最近一直偷偷下昆侖,想要去人間看看繁華熱鬨。
見過了段文宣,段文宣打量了他們一會兒,隨後道:“你二妖在昆侖也久了,如今下山去經曆一番吧。”
金鯉銀鯉當下是一慌,畢竟他們一開始就在昆侖,一下真讓他們離開,他們內心就徹底茫然了。尤其是銀鯉,已經哭了出來。
“你二人生了情愫,心向世俗,那就去吧。如今中洲道門林立,其中白雲獨大。可道門乃是方外世俗修地,但中洲道門偏偏與百姓朝堂牽扯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