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係統有出力，人類就沒有出力嗎？你這麼厲害當初為什麼還要綁定宿主才能當上主係統！你自己不行嗎？”
主係統：“……”
三三：“嘴上說著好聽，讓宿主幫你當主係統，你會讓人類和係統地位保持平衡……呸！”
主係統像是被戳中了什麼不願意揭開的傷口，瞬間就不說話了。
但它不說話，並不代表沒有行動。
狹小的店鋪空間中彌漫著一種強烈的威壓，剛剛還說的正歡的三三瞬間也不吱聲了，一溜煙竄到自家宿主身邊。
“行了。”蘇沫把三三拎起來，丟進了臥室。
伊爾見狀，也收起了花生瓜子，識趣兒的離開了這裡。
一時間，店內的空間隻剩下蘇沫與主係統，剛剛還囂張的主係統瞬間安分下來。
“宿……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沫沒想到這麼久之後的第一次見麵，它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正好一個月前，昨天才做完考核任務。”她的回答結束後，場麵一度寂靜下來。
主係統是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蘇沫是沒什麼想說的，但卻也要留下來做個了斷。
最終，還是由沒什麼想說的蘇沫起了話頭。
“我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你之後會怎麼做。”事情已經發生，這時候再追究原因是什麼，為什麼這麼做，那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蘇沫不愛聽借口和原因，她隻在乎結果。
她既然回來了，還給那麼多係統植入了保護作用的芯片，那麼她肯定是與主係統處於對立的。
畢竟曾經綁定過，蘇沫對它再了解不過，她設下的數據屏障主係統無法突破。
但同樣的，對於已經植入且被修改了基本代碼的係統，以及那些所謂的權限更高的新係統，蘇沫也動不了它們……主係統好歹是主係統。
現在的局麵就是僵持的。
主係統能做的隻有不斷的創造新係統，然後想儘辦法取代舊係統。
但隻要有蘇沫在，它就不可能對舊係統做些什麼。
主係統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它才會過來一趟，儘管知道自己不可能第二次說服她，但還是想過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做。”伊爾能夠想到的事情，主係統自然也能想到。
當初它看見伊爾拿出本該在她這兒的秘鑰，鎖了它的部分權限之後，主係統便知道蘇沫她早就猜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麼就下來，它甚至都忘了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因為自己想要讓係統占據更高的地位，還是賭氣蘇沫不相信自己，覺得它會變成像主神那樣的人。
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
它當初才起了讓係統占據主導權的想法，結果轉頭就發現伊爾用秘鑰鎖了自己，這個行為的確是影響它情緒的催化劑。
蘇沫微微皺眉，“我不會預言，怎麼可能早知道？”
“那你為什麼……”主係統顯然不相信她的解釋。
“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連自己都不相信，為什麼會相信你。”蘇沫語氣平淡，就好像被質疑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她發覺了主係統的欲言又止，“還是說你要告訴我，你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不相信你？”
主係統啞然。
大家都不是傻子，主係統的行為甚至連它本身都覺得是在為自己犯下的錯事尋找借口。
畢竟如果不是它先動了歪念，伊爾也不會動用秘鑰鎖了它的權限。
追根究底，還是主係統它沒能抵抗住欲望，產生了和主神一樣的貪念。
……
最終，也不知是蘇沫與主係統談了些什麼，總之主係統回去之後，依舊沒有放棄生產新係統，但它卻沒有再想著將舊係統取締，而是在係統綁定人選之上做起了文章。
舊係統綁定的都是正常人，宿主與係統之間，地位平等，互惠互利。
而新係統也沒浪費，它們綁定的都是那些生平作惡多端，但在小位麵之上，又沒有辦法可以製裁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