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剛剛數錯了,我還要再數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內心莫名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個老板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提出這個要求,就好像也同樣希望自己說出這句話。
“按道理來說,本店收款的箱子采用的是特殊能源,因此。每個人隻有一次付錢的機會。”蘇沫說瞎話向來流利得很。
語言流暢且平靜自然的態度讓所有人,甚至是這個鬨事的壯漢都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當然,客人的要求我們也可以滿足,如果需要重新付款,隻能自己數,或者額外付一筆能源錢,讓收款箱二次核查。”
壯漢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如果他選擇自己數,那麼之前的功夫全部白費,所以他隻能選擇後者。
隻不過他看著這個老板笑眯眯的樣子,總覺得這個所謂的‘能源錢’不太簡單。
不對……
自己是來搞事情的啊!
憑什麼要按照這個老板的思路走?
難道他不是應該質疑嗎?!
想到這裡,壯漢又變成了之前那般理直氣壯的態度:“這就不講理的吧!萬一就是你們箱子有問題,憑什麼要我多付錢?難道其他客人用箱子付款,你們故意坑錢也要付能源錢才能重新算?”
壯漢自認自己反駁的很好,可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在潛意識當中已經默認了這一筆‘能源錢’的存在。
現在的他隻不過是在用蠻橫的邏輯企圖賴賬而已。
就算真的要反駁,也該從‘如果付款箱計數錯誤,那麼店鋪會給出怎樣的賠償’這個角度來進行。
蘇沫臉上的笑容更甚,“所以給了客人兩個選擇,不願意付錢也可以自己數。”
壯漢啞然一瞬,突然發現自己的話又被堵了回來。
他的腦子裡麵一亂麻,沉默一會兒後,隱約發現了自己好像入了圈套。
“如果我自己數,發現數量有誤怎麼辦?你們店要賠多少。”冷靜下來後,他總算找到了攻擊的角度。
隻可惜……
“如果你自己數發現有問題,那和箱子有什麼關係呢?畢竟你也無法證明你自己數的數字是沒有問題的。”既然對方不講理,那麼蘇沫要做的就是比對方更不講理。
和這種人講理是沒用的,因為對方是來鬨事的,壓根就不準備講道理。
蘇沫這句話的含義就是‘你數數有問題那是你的問題,如果你要證明箱子有問題,那還是得用箱子來數。’
說來說起,對方如果不付所謂的‘能源錢’,他就彆想繼續鬨下去了。
至於這能源錢……反正本身是不存在的,蘇沫想說多少說多少,不論對方怎麼反駁,她都有道理懟回去。
事情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
因為對方雖然是來鬨事的,但他一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二不能暴露自己的來頭,因此受限頗多。
最後,他隻能沉著臉付了五十五顆珍珠,然後帶著自己買的東西離開了。
沒了這個人,大家也停下了看戲的目光,該乾嘛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