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嫵將聲音捏得更柔更甜膩了些,和昨夜完全不同,容琅自然更認不出來了。
他回頭瞪了楚嫵一眼,惡狠狠的:“誰看你了?”
“嗯,你沒看。”楚嫵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兒嬌俏,“那便是狗在看了。”
容琅:“……”
這種討人厭的感覺似曾相識。
最後,他瞧了眼眼不遠處被老神醫診脈的容琅,朝楚嫵使了個眼色,小聲道。
“你,跟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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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餘光裡瞥到楚嫵跟容琅出去了。
他眼皮微抬。
剛好老神醫的手鬆開,他拂袖,將那截雪白的手腕掩住:“如何?”
“公子這身子……須得慢慢調養才行。”
神醫還是老一套。
他昨天下午才更容珩診過脈,真有絕世好藥,服下也不會一夜就起死回生的,今日過來主要是想瞧瞧楚嫵的草。
本想走個流程就去找對方,可現在人想被府裡的二公子拐走了,他隻得呆在這裡敷衍著容珩。
索性,行醫數十年,安撫病人那套他做來已是行雲流水。
容珩卻不想如此,直接一句鋒銳的挑破:“林大夫直說,我這身子可還有一線生機?”
老神醫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垂死之人,但如容珩這般坦然麵對自己死亡的,還是頭一個。
對方年數雖小,可這心境仍叫人欽佩,他不由說了實話:“九死一生。”
容珩輕輕一笑:“林大夫可要看看這‘一’?”
老神醫至今沒有跟楚嫵單獨接觸過,兩人沒串過口供,自然不知道那藥草的事楚嫵究竟跟容珩說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