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跟容珩說:“後麵我見她完全不通醫術,她隻說那法子是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但奇了怪了,實際上老夫前幾天剛有點頭緒要如何治症,那法子特彆凶險詭異偏門,是正常人不敢想的,卻……跟她後麵給出的完全一致。”
容珩的注意力停在最後一句。
為何老神醫剛剛相處點頭緒的治病方子,柳宛晴已經全部知曉了呢?當真有那麼巧合?
容珩覺得這裡麵必有古怪玄機。
還有昨天不止是柳宛晴,就連小姑娘的態度也非常的可疑,回想起來,一句句一樣樣都踩在柳宛晴的痛處,好像不止柳宛晴對她心懷惡意,小姑娘對她也非常不喜,甚至相當了解。
以及今天對容琅……
“公子,是否要派人去盯著那柳宛晴?”銅錢問道,同時也打斷了容珩的思緒。
“去查。”
“是。”銅錢見公子闔眼,便知他是倦了,正要出門又想到一點,“柳宛晴對楚姑娘有惡,是否要派人保護楚姑娘?”
容珩抬著眼皮看過來,慵懶矜貴,卻不說話。
銅錢一拍腦袋。
他是傻了,彆看楚姑娘在公子麵前極好說話的樣子,但昨夜她也是大鬨賭坊的那位啊?凶得很,哪需要彆人保護了!
“小的多嘴,小的馬上退下。”
“等等——”
容珩叫住他,正當銅錢把耳朵伸長,專心聆聽吩咐的時候,坐上的公子又一揮手,“算了,出去吧。”
銅錢暗忖,公子一定也想到了楚姑娘武藝高強,這次他比公子先想到一步,是不是說明他比公子更聰明?
嘿嘿。
屋內,容珩把玩著腰間那塊送不出去的暖玉,低頭垂眸的模樣,隻能窺見他線條優美的側顏,那雙眼則被藏得極好,根本瞧不見分毫。
銅錢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起初也是想差人保護的,可一想到楚嫵那能吊打阿琅的武藝,暗處藏幾個人必會被她覺察,到時可不美了。
罷了。
反正她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這個院子,同自己一道,暗處那些人保護他的同時自然也會保護著她,若來日要出門,自己便跟著一道即可。
隻是……那麼多的秘密,你究竟要何時告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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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結束,容珩休息了一會,便到了楚嫵日常的授課時間。
許是小姑娘昨天偷偷溜出去玩,今日心情很不錯,被壓到書桌前學習也沒有半點的苦色,反倒似被澆灌過的花兒,從內散發著嬌豔鮮活的氣息。
臉蛋也更嬌豔了幾分。
楚嫵很快發現了容珩興致不高:“你不高興嗎?還是累了?”
容珩抿了下唇:“沒有。”
漆黑清透的眼望過來,分明還是淡淡的,莫名卻叫人覺得他有些委屈。
楚嫵哪受得了這個?
正要安慰,銅錢又進來,容珩跟著出去,再過來時,看人的眼神完全變了,眸光深不見底。
望著楚嫵,仿佛要將人戳穿,在靈魂上灼楚一個洞來。
“你說的對。”容珩突然道。
“……嗯?”
“我在生氣。”
“怎麼了?”楚嫵下意識放軟了語調去哄這隻美人兒,“銅錢跟你說了什麼?夫君,你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呀~”
容珩的眼瞥過去,他是清冷如仙的人設,可斜睨著看人時,眼梢微調,映著蒼白膚色,彆樣的媚。
“你在哄我?”
“對呀。”楚嫵應道,“開心一點嘛~給我個麵子。”
容珩輕輕一笑,腦袋裡卻浮著銅錢說過的話。
——“公子,柳宛晴昨夜出門,回來時帶了個男人,男人的身份是半月山莊的少莊主穆如風,屬下觀察下來,柳宛晴看似時穆如風的救命恩人,但這兩人心底各有打算,穆如風身懷兩株藥草,柳宛晴並不知曉。”
——“那藥草同楚姑娘院裡種的一樣,屬下差人去數,的確少了兩株。”
容珩的笑有些淡了,如煙如霧的捉摸不透,他淡淡的望了楚嫵一眼。
“昨日罰抄的五十遍呢?交賞給給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