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都放我進去了,你們果真是在騙我,好哇~影響我們夫妻感情,等等我要在侯爺麵前好好告你們一狀!”
兩個護衛:“………………”
夫人,您沒發覺侯爺實在是被您吵得不耐煩了才叫您進去的嗎?
比起我們,您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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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屋內。
因著是大喜的日子,房內白色的蠟燭也換做了紅的,卻隻點了一根,燃在床頭邊,襯得那簾帳在後麵拖出憧憧的影,風一吹又輕輕晃動。
宛若張牙舞爪的索命厲鬼!
嘖。
竟比楚嫵那間新房還要陰森幾分。
楚嫵不懂神色的打量著屋內的擺設,房間的布局亦是體現一個人性格的關鍵所在。
屋子裡除了桌、椅、床,一切拜訪都是極簡。
按照原身的記憶,這位在家破人亡前也是個金尊玉貴的主,侯府並不缺金銀,曾經他用的一切都是頂頂好的,換成如今這般……
時過境遷,叫人唏噓。
心底想著這些,楚嫵臉上仍露出好看的,甚至有些天真的神色,畢竟她如今也不過十六芳齡,甜甜又有些怯怯的叫道。
“夫君?”
那人沒應。
哢吱——
是輪椅轉動的聲音,古時的工匠技藝尚不是十分精湛,那輪椅都是用木頭做的,推動起來費勁且響動頗大。
伴隨那吱呀破舊的嗓音,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楚嫵麵前。
他從窗口來到前廳附近,又在距楚嫵還有十來步的位置上停下,風卷起簾罩的同時,也將他的影子吹起。
黑漆漆的,辨不太清晰。
轟隆!
天邊忽響起一道驚雷,亦將麵前人的模樣照亮,透過那一絲絲的光亮,楚嫵見到這人穿著羅闊青衫,可這素淨的顏色絲毫沒有柔和他周身的戾氣。
男人傳說中被毀去那半張臉覆著銀麵,月輝照進,更泛起幽冷的光,一閃而過的那雙眼睛裡——
漆黑、陰翳、森冷。
跟周宴深完全不同。
那位的這股稍顯陰沉的情緒說起來仍是有些流於表麵的,更多的源自於他的成長經曆,他是天生單薄,更多時候表現出的是一種冷感。
而這位,曾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經曆了父兄慘死,家道巨變,一下從天上落到泥潭,連性格都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一種森冷感。
再聯想外界傳言的,他武功儘廢,不良於行,麵具下藏著的那張臉更是恐怖似鬼……
的確挺唬人的。
“夫君?”楚嫵再喚。
即便見對方如此,她也沒表現出絲毫的恐懼,算是個不錯的初次見麵的表現了吧。
但對麵那位顯然更不在意這點,他的指尖輕輕的在輪椅柄上撫摸過。
因為病痛折磨,那指尖蒼白又纖細,卻不顯得女氣,似乎是孱弱的,但又叫人毫不懷疑,下一秒他會抬起掐斷你的脖頸!
男人終於開口:
“乖一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