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武將沒腦子?
讀過兵書的,那計謀一個個玩起來才叫厲害呢!
這具身體畢竟是丞相府裡出來的,跟那位有著血脈關聯,她能理解謝驚瀾想在府中減少一個威脅的存在。
可事情一旦落在自己身上,就不太妙了。
轉身離開時,楚嫵仍能感覺到謝驚瀾那冷漠無情的眼眸仍舊落在自己背後,仿佛在看穿、又仿佛在審視些什麼。
“對了。”
楚嫵忽然回頭,朝男人攤開那雙素白柔弱的手——沒人能想到這一雙白皙漂亮的手,竟能做出致命的毒藥,殺人於無形之間。
“我在我那位好妹妹的麵前還是個美貌無腦又懦弱的人設,今日這場刺殺,就勞煩夫君替我善後一下吧。”
謝驚瀾看著她,覺得這女人當真是有兩幅麵孔,且能在任何時候切換自如。
需要的時候便甜甜的喚他“夫君”,不用的時候,又是一聲距離感十足的“侯爺”。
“你不說話,那便是答應了。”
而且還很自來熟。
明明都要走到門口了,結果眼看就要推開房門,楚嫵竟一個轉身又走了回來,坐在方才的位置上了。
良久過去。
這次是謝驚瀾先開的口,“還有什麼?”
他的嗓音極其低沉,帶著一股砂製的黯啞,聽說是在戰場裡被煙火熏壞的,然楚嫵半點都沒有被嚇到。
“沒有啦~”楚嫵非常無辜的抬頭,語調一點都沒有方才的凶殘,軟軟的,帶著糯米的甜。
等了等,謝驚瀾又問,“那你為何不走?”
“啊?我房間裡全是刺客的屍體和血,臟兮兮的,睡不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嫵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的抗拒,似乎就隻有對惡劣環境的難以接受,甚至是近乎於跟熟人撒嬌的,語調溫軟。
“思來想去,侯府裡自然是侯爺的房子最好了,今晚我便在你這屋裡歇息一晚。”
明豔少女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反正成婚後都是夫妻,應當的。”
謝驚瀾從未見過如此沒臉沒皮的女子。
“出去。”他沉聲驅趕。
“不要。”
“出去。”
“不嘛~”
“出去!”
最後一次,謝驚瀾語氣裡泄露了一點點情緒。
好似又回到十六歲那年,他班師回朝,縱馬街頭,仍是那個恣意張揚、鮮衣怒馬的絕色少年郎!
“十一。”見驅趕不能,謝驚瀾又叫道。
下一秒,一直都表現得懶散至極的楚嫵突然站起來,幾步走到謝驚瀾麵前,襯影衛還沒落下來之前便先叫道。
“不準進來!我跟侯爺正要‘辦事’,如不想看到不能看的畫麵……”
外麵的腳步果真頓住了。
“你!”
謝驚瀾總是幽冷漆黑的眼眸終於有了情緒,緊接著,殘廢無助的侯爺就被鄉野長大的女流氓楚嫵彎腰給摸了下臉頰。
“雖然半張臉毀了,但剩下這半張還是不錯的。”
她故意將語氣提高了一些。
好嘛~
外頭的人聽到這話,更不敢進來了。
楚嫵又稍稍彎腰,似乎要做更多非禮的、輕薄的事情,男人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捏緊了去擋。
楚嫵卻退開了。
“放心,我雖然喜歡‘美’的東西,但你如今那麼醜,早不是那個人人愛慕的小將軍了,我還不至於那般饑不擇食。”
眨眼間,泄露了一絲絲戲弄的、惡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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