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 61 章(2 / 2)

陸逢渠睨了幾人一眼,看向邊狩:“你這樣解釋沒用的,他們這些狗腦子聽不明白,還是我來吧。”

說罷他轉頭望向幾個臊眉耷拉眼的侍衛:“言如許能進使團,跟我沒有關係。因為我!是他娘的!單相思!特彆單!極其單!明白了嗎?!”

眾人傻眼,邊狩咋舌。

侍衛:“明……明白……”

邊狩:“小侯爺果真大丈夫……”

陸逢渠咬牙:“再有下次老子砍了你們!滾!”

侍衛:“好的好的……”

……

言如許一邊走一邊罵,陸逢渠你個王八蛋,你以後吃魚必被魚刺卡,買雞蛋糕必含雞蛋殼……

她還沒罵完,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她身側,她蹙眉一看,竟是餘蘭溪。

言如許不明所以,隻忍下情緒問道:“餘姑娘有事嗎?”

餘蘭溪笑了笑:“昨天晚上的事,你看到了。”

言如許:“看到了,但我並不……”

“言姑娘是否覺得,自己贏過我了?”餘蘭溪笑著,可嘴角的惱恨與譏誚遮掩不住。

言如許不解:“什麼?”

“小侯爺或許一時對你著迷,但他早晚會明白,誰才是真的愛他,真的適合他。我昨夜詳細打聽了你的事,你野心勃勃,並不安分……”

“你等等。”言如許打斷她:“餘姑娘,我想你誤會了,我同小侯爺至多隻能算同僚,說一句朋友都是越界,我自問這些日子並未得罪你,現在實在沒有理由站在這裡任憑你指摘。”

言如許又邁開步子,卻聽餘蘭溪繼續說:“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我最討厭你虛偽至極,明明處處都想冒尖出頭,討得小侯爺喜歡,卻裝作一副清高模樣。你不知道每個夜晚的篝火旁邊,你同大人們湊在一起時,那副笑臉有多令人作嘔。那何嘗不是另一種諂媚,和昨夜的我相比,又有什麼區彆?”

言如許聽了這番話,終究回了頭:“餘蘭溪,昨夜之事,我本是同情你的。因為昨夜的你同彼時的我,原本沒有什麼不同,都是真心被人踐踏的可憐人罷了。”

這次換餘蘭溪心有迷惑。

言如許接著說:“可現在,我才是真的瞧不起你。”

“你憑什麼瞧不起我?!”餘蘭溪拉住言如許的袖子:“你不過就是出身比我好一些,才情、容貌,你哪裡比得過我?你憑什麼瞧不起我?!”

言如許笑了:“就憑我的野心,憑我的不安分。憑我殫精竭慮,爭的是同世間男子平起平坐的機會,而你身負才貌,卻隻知道爭他們身側的枕席。餘蘭溪,我從未想要同你比,勝之不武。”

“你……”餘蘭溪看著言如許的背影:“你不會成功的,男子們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子,也不會容許你這樣的女子存於世上……”

說到最後,餘蘭溪竟哭著跪伏在地上,她又想起那些在馬場的屈辱歲月。

那時候,來馬場的紈絝子弟,在茶水間裡若看中了哪個女奴,要去做奴做妾都是好的。有時候他們跑了馬,喝了酒,便在錢掌櫃的私密客廳裡,隨意將女奴扯過來,就地行苟且之事,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一群人……這些人手段之淫/邪,何曾管過她們死活……

她每每路過宴客廳,都能聽到女奴們慘絕人寰的哭聲,若哭得太響,擾了貴人們興致,便會在客人們儘興之後,被賞給男奴們玩弄至死。

自她進了馬場,是靠著在身上臉上塗紅疹,不停裝病才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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