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赫胥行咬牙道:“我就是要讓你疼!”
赫胥行原本托著她後腦勺的手掌猝然收緊,抓住了她半頭青絲,赫胥醉的腦袋不得不揚起來,同他對視著。
赫胥行的眼睛因為欲望而潮紅,也因為欲望而生淚:“你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受宮人欺負,是誰護著你,養著你?嗯?赫胥醉,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多年的記憶化作潮水,在赫胥醉的腦海裡洶湧澎湃。
他們第一次見麵,是一個冬日。
那天他自冰城邊境軍還朝,帶回了兩個投降的部落首領,卻因為在作戰時不小心劃傷了大王兄的手而被父君斥責,跪在殿外長階之下。
那天大雪紛飛,朔風切肌,他裸露的手掌凍得發紫。
而那天是她的生辰,雖說不得寵愛,可她仍需去給父君問安。
走到父君殿外,便看到了跪著的她。
鬼使神差地,小小的她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英俊的青年轉頭看她,她從荷包裡拿出一顆奶皮子糖,喂到了他的嘴裡。
那一年,她七歲,他二十一歲。
這片刻的交彙,讓他們二人的命運產生交集。
表麵上,他們依舊是說不上幾句話的三王子和九公主,可從那天開始,欺負她的宮人,一個接一個莫名其妙地死了。而先君赫胥往也是在吃了一口小女兒遞過的點心之後,得了咳血之症,日複一日,病情加重,直到再也站不起來,隻能被兒子當做提線傀儡一般,放在王座之上,至死方休。
那是一段陰謀與溫情交雜的歲月,愛意也在不知不覺中以不受控製的速度滋生起來。
後來她漸漸長大,漂亮得不成樣子,許多人說過,她是鐵原第一美人。
鐵原的女孩子十三歲便是成人,她的成人禮後,有許多少年向赫胥行求娶她。
赫胥行沒有答應,取而代之,是在一個雪蓮花盛開的夏夜裡,將她抱到了他的床榻上……
……
“有反應了?”赫胥行的諷刺打斷了赫胥醉的回憶:“嗬……這樣對你你都有反應。中原列國一向看重女子貞潔,你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去了隻能是死!”
赫胥醉忍著身體的歡喜,儘量平靜地說:“陸大人說了,太子殿下不喜歡殺人。”
“赫胥醉!”赫胥行雙目怒極:“你瘋了?!你難不成真的想跟他說你早已是我的床上寵?!”
赫胥醉的一雙眼睛已經因為情欲而迷蒙,可仍有少女特有的天真:“我不喜歡騙人……鐵原女子雖位卑,卻可以二嫁三嫁,沒什麼大不了……而且……而且大不了就是死……”
赫胥醉說到這裡,理智終於被身體的歡愉所擊垮,她的手腳也不再寒涼,周身取而代之的是她渴望已久的溫暖。
她緊緊擁住赫胥行,貝齒輕啟,夢囈一般在他耳邊呼喚著:“哥哥……哥哥……”
赫胥行也不再忍耐,喟歎一聲,也緊緊擁住了她,久久不願放手。
不一會兒,赫胥醉便麵露恐懼之色,她推搡著赫胥行:“快起來!萬一……”
赫胥醉還沒說完,赫胥行卻道:“那就生一個怪物,一個像你也像我的怪物……”
赫胥醉聞言一愣。
可很快,赫胥行便將她狠狠推開了。
他起身,穿上衣服,背對著她:“明日我會讓宮人給你偽造守宮砂。雖然你承歡已久,但好在仍像不經人事,應當不會暴露。”
說完這句,赫胥行便邁開了步子。
“哥哥。”赫胥醉最後喚了他一聲:“你愛過我嗎?”
赫胥行的背影幾不可見的顫了顫。
“這些年,你……愛過我嗎?”赫胥醉的眼角有淚:“忘卻了倫理,不關乎憐憫,像愛一個尋常女子那樣……愛過我嗎?”
赫胥行沉默許久,隻道一句:“我討厭吃糖。”
赫胥醉所有的期待因為這句話破碎殆儘,他們的癡纏因一顆糖開始,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