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實按著他的肩沒讓他起身,就站在旁邊說話。
黃玉人多看他兩眼,態度還是那麼和氣:“那是自然,我們危事局和南地四大家向來是合作關係,我們還希望日後能和風家多多來往互助。”
隻是瞧著兩人動作,她眼裡有種輕佻的打量。
“不知道吳先生是否能代表危事局做出這種決定?”於實問。
黃玉人自得一笑:“我雖年輕,現在也身居副局長一職,說話自然是算的。而且九爺這般厲害,誰又敢背約得罪九爺呢?”
她現在當然是什麼好話都敢說,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反正隻要把人騙進師父鴟衡的墓中,他就再也彆想出來了。
離開這裡,黃玉人和辛流坐上車。
剛上車,黃玉人就嗤笑一聲:“師兄,你從前說這個風雪鄉不簡單,我看他也隻有長相漂亮而已吧。”
“你竟還說他和師傅有兩分相像,師傅可不會像他這樣對一個男人千依百順,哼。”
聽出她的不滿,辛流也隻好賠笑:“是我想差了,我看他今日比過去更張狂些,全然不把我們放在眼中,想來他是一定會答應前去的了。”
把兩人送走,風雪鄉見於實若有所思,也不看自己,靠在他腰間問:“你在想什麼?”
於實:“我在想剛才吳先生的話。”
“說得很好聽,讓我想起那些跳樓大甩賣的商場。”
賠本讓利,折扣多多,恨不得用高音喇叭攬客。但這麼賣力做生意總是有一條不變定律,那就是有利可圖。
“他們圖什麼?”
“圖我身上的玉書。”風雪鄉笑容美好。
“我看他們還要圖你這個人。”於實說。
“無非就是把我騙進去,然後合夥搶我的玉書?”
風雪鄉想起自己當初利用“鴟衡墓”騙殺風厚展,有種風水輪流轉的驚異與諷刺。
“阿實,你放心,他們肯定害不了我。”
風雪鄉話說的隨意自信。
這一趟,如果確定最後一卷玉書在,他必定是要去的。
不僅如此,他還要危事局將那四卷玉書全都帶去。
到時候,就看誰能搶到了。
“我也會和你一起去。”於實說。
風雪鄉立刻想要拒絕,他從來不想讓自己不好的一麵被於實看見。
而且爭搶殺人這樣的事,血腥肮臟,怎麼會適合於實呢。
他一看到於實,就覺得他應當在潔淨安寧的環境裡,過著沒有憂慮困苦的日子。
但要他當麵拒絕於實,風雪鄉也沒敢說,便拖延道:“那到時候我們再看看情況。”
於實冬至被他騙過一次了,這次沒有再縱容他。
“這次也不需要我?”於實神情莫測,“我隻問這一次。”
風雪鄉察覺危險,沒有輕易回答。
於實:“如果你不需要,我敢保證,以後你都見不到我了。”
風雪鄉瞬間失色,抓住他的手臂:“我需要!”
“去,我們一起去。”
於實表情鬆緩,勸誡說:“所以你不能大意,不然一旦你出事,我也要死在那裡了。”
風雪鄉哪裡還敢大意,他從這一刻就開始感到危機,並且疑神疑鬼起來。
他甚至思考著,要不要先把黃玉人和風載音悄悄乾掉。
這兩個人體內死氣旺盛,又花言巧語,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他們要傷害於實怎麼辦?
還有危事局和風家的其他人。
他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會傷害於實。
不如一進去就用幻境把他們全都困住?
還有墓裡麵,墓裡麵有鬼物,有魔。
萬一他一時沒能照看好於實又怎麼辦?
他還需要其他人幫忙照看於實。
“阿實,墓裡麵危險,如果你一個人落單……”風雪鄉試探問。
於實:“那就讓薑芒也去。”
風雪鄉暗恨,早知道就不多問這一句了。
“薑芒?她也不厲害,去了也沒有……”
於實:“確實,那就請雪家主也一起。”
風雪鄉不說話了,他怕越說人越多。
黃玉人和辛流第二次過來邀請時,心中覺得此事已經十拿九穩。
風雪鄉被之前取玉書的順利蒙蔽雙眼,他的勢在必得和輕視,黃玉人看出來了,恨不得再將他捧得高一點。
敵人疏忽大意,總比謹慎小心好對付。
誰知這次一見麵,風雪鄉突然變得謹慎過頭起來,他目光多疑地在他們身上刺了一遍又一遍。
“那座墓在什麼地方?我要先讓人進去探過。”
“危事局要去幾人,分彆是誰?”
“風家?風載音想去可以,隻有他一個人可以進去。”
“進去之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