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又看著門上的畫,一筆一墨儘顯畫家心思和愛意;門框也是他命人精心雕刻的圖案,是他最看重的陰陽花;連寢殿內的一桌一椅,都是他精心布置過的。她不禁想起今天發生的那一幕,必定是深深刺痛到他了吧,莫鳶苦澀一笑:這麼多年,你都還是放不下她,從今天起,你又要經曆多少個不眠夜······
魔王不好過,魔王的手下也好不了哪去。此時的蕭灼華正把自己關在房內,不知為何,自從目睹山杞的死亡後,他就頭痛欲絕,眼淚止不住地從左眼掉落,雖然是聽不到腦海中的聲音,可不知為何他卻難受得要緊,像是做了什麼錯事而自己卻毫不知情。
“灼華,你在裡麵嗎?”
門外響起秦語佩的敲門聲,更讓他心煩,此時痛苦得大汗淋漓的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看見狼狽的一麵,於是不耐煩地回應:“何事?”
“沒,我看你剛剛臉色不好,想來看看你情況如何?”秦語佩溫聲細語地關心著。
“我很好...啊!”蕭灼華剛說完,左眼突然被刺痛一下,竟流出鮮紅的淚水,讓他不禁驚呼了一聲。
聞聲的秦語佩連忙推開門,往蕭灼華奔去,“灼華,你沒事吧!”
捂著左眼的蕭灼華來不及轉過頭,隻好用右臂擋著自己流滿紅淚的眼,憤憤罵道:“誰準你進來的,我很好,你快出去!”
秦語佩被嚇地怔在原地,遠遠望著蕭灼華的側麵,緩了一會才訕訕說道:“剛剛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才推門進來的,你...還好嗎?”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沒等蕭灼華回答,她清晰看見蕭灼華臉上滴落在地的鮮血,連忙跑到他身邊,撥開他擋著臉的右臂。隨後,一張血跡斑斑的臉映入眼中。
果然,本體的蕭灼華在抵抗著控魂術,他果然還是那個嫉惡如仇、敢愛敢恨的蕭灼華啊!
秦語佩這樣想著,下一秒便被對麵的人大力推開,“放肆,誰準你以下犯上!”
隻見蕭灼華捂著血流不止的左眼,從椅子上站立起來,不怒自威地瞪著秦語佩,即使狼狽如斯,他大將軍的風采依舊不改。
他變了真多,現在的他越來越有魔界少將的風範,而她熟悉的蕭灼華卻是一去不複返了。秦語佩悲傷地想著,稍微站定些許才慢慢答道:“屬下知錯,屬下隻是擔心將軍安危,恐怕將軍傷心過度傷及身體,才破門而入,請將軍贖罪。”
“傷心過度?我因何事傷心?”蕭灼華上下打量著秦語佩,似是不服她的說辭。
見他嘴硬,秦語佩也不罷休,索性對上他的眼神說道:“將軍敢說自己自己毫無異樣?將軍,您流的淚,你自己可看得見?”
眼見往日事事順從的秦語佩